自從開始休養之後,夕顏不到2天便能自己下創了,每當她想起那日花海的歡愉,臉頰都是紅的無可附加,林遙也自那日後,便由恒弋親自的派來伺候她。
“王妃比以前更漂亮了。”
以前的夕顏是傾城驚豔的美麗,如今這美麗的上麵卻蓋上了女子特有的妖嬈,為她琯上青絲,戴上發髻,香兒又前來拜訪,卻又被她拒之門外。
雖然香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夕顏卻無法原諒被欺騙的痛楚,她可以答應大哥對她好,可以答應大哥讓她孩子安然的生下,可是,即日起,她將不會成為她的朋友。
“夕顏,求你原諒我。”
觸不及防的,香兒從門外闖了進來,下一秒便跪在她的麵前,她含著淚,她祈求。
夕顏歎了口氣,她輕微地扶起她,臉上卻無任何的表情,若不是因為她的欺騙,她的算計,這一切也不可能發生。
一滴悔恨的淚水,濕了她的衣衫,夕顏揮了揮手,示意侍女們扶她下去,
“我看夫人也累了,為了她的孩子著想,你們還是讓她回去休息的好。”
下了逐客令,她眸光瀲灩,卻深諳地如漆黑的夜。
“夕顏,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些刺客並不是我派來的。”
話脫口而出,夕顏下一秒淩光一閃,眼中透出據人以千裏之外的疏離。
“我知道那些刺客不是你派來的,但是這東西你總該記得吧?”桌案上靜靜地放著那瓶帶有梅花香的酒。
“而且,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摻和了?香兒,你要記住你不過是我大哥一時興起愛上的女人罷了,若有一天,他對你厭倦了,你就什麼也不是。”
她猶如墜入冰冷的冰窖,唇瓣蒼白如紙,隻能無助的看著夕顏對她的冷漠,當時她真心的以為她是愛著恒弋的,是希望得到他的衝愛的,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愛了,不管過程是怎樣,隻要結局是這樣的就好。
可是,聰明的香兒,又怎麼會想到,這一世,在他們命運的輪廓裏依舊有不一樣思想的人呢……
*** ***
之後的日子又過了三日,沈庭兒被關進了府中特殊的‘黑屋’裏,自然,什麼原因,所有的家丁都不敢說,那是王爺特別安排的,沒有他的允許,誰要是私自去見她,就‘殺無赦’。
眾人紛紛揣測王妃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王爺對自己親生孩子的母親下手。自然,在他們的心中開始對王妃有著一種懼怕。
“王妃,王爺已經將夫人押到黑屋了,恐怕隻有等她的孩子生下來才會放出來吧。”
用膳的時候,林遙從那些家丁的口中得知了沈庭兒的消息,按照夕顏想要得到的信息告訴她,手中的筷子一頓,夕顏煩悶的放下。
口中那美味的佳肴頓時也變得不知其味,“他終究是愛著他的孩子的。”
夜幕降臨,江上水波光粼粼,一艘艘船靜靜地開往通向江南的路,一位長相猥瑣,獨眼的男人悄悄地和那些船夫說了什麼,船夫點頭,便輕吹哨子吩咐其他的船夫要謹慎小心。
箱子被合上,劉河對著那個獨眼的男人說道“這些運往下一個路口時,自有人來接應,如果有人問起是什麼,你便說是四皇子大婚,那些都是送到宮中給四皇子的禮物。”
獨眼男聽令,隨後上船開去,劉河在最後的船尾探究局麵。
果真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那些嚴謹的士兵拔刀便攔住了去路。
那些都是許恒弋派來監控河南的近衛兵,這些近衛兵大聲喝道“你們這些是什麼東西?”
“皇恩浩蕩,四皇子擇日大婚,這些都是給四皇子的聘禮。”
侍衛兵思索著,想來,天超確實是傳來消息,四皇子於4日後迎娶宰相千金,這等大事,馬虎不得。
獨眼男人恭敬的呈上一碟通文“這是皇上批準的通文,您瞧瞧。”
總衛兵打開,看了一眼,確實是皇上的口諭,向其他侍衛使了眼色,有人隨意的打開了幾個箱子,箱子裏都是些綾羅綢緞,也並沒什麼特別的。
“開路。”
前頭的水路開啟了一條道,那獨眼的男人經過河口處,偷偷地塞了一個東西到那總衛兵的手中,船剛好過了另一個關卡。
劉河躲在最後的船內眉開眼笑,隻要再過一個關卡,那麼這些東西都會到江南一帶,到時候……嘿嘿……
還沒等他做著這些美夢,突然眼前出現了萬千的火光,照亮了最後一個關卡的路。
獨眼男人緊繃狀態,看著前方有些模糊不清的人馬,待到那些人馬近時,火光仿佛被硫磺填慢,更加肆意的燃燒起來,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船的栓頭被人拉起,固定在一顆圓柱上,有士兵橫起刀來讓那些人全部下船,劉河意識到情局不妙,他從船尾伸出一個頭。
見那些士兵個個都凶神惡煞的,而船的各處已經潛伏著他自己的人,使了眼色,所以穿著黑衣 的人蜂擁而上,刀劍無眼,很快的,守衛的幾名士兵死在刀下。
劉河得意的不忘記踩了那些屍體幾腳,諷刺到“許王爺算什麼東西,不過草包一個。”
雖然河南已經在許恒弋的勢力範圍,這條水路前麵雖然戒備森嚴,可是後頭就是一個空殼子.。
他得意的準備再次上船,卻聽到一聲幽幽地含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內“原來劉大人那麼想念本王啊。”
河水搖曳,燈火閃爍,煙霧中,一個身穿白衫俊朗的男子坐在白色駿馬之上,如墨絲般的長發,邪魅的笑眼,而他的身後站起數百的士兵。
他驚愕的放大瞳孔,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男子。
一瞬間的慌張,立馬被他鎮定壓下,他故作鎮定的說道“王爺夜探南河,可謂盡職盡責啊。”
那些黑衣人沒有得到劉河的命令不敢動手,隻能警戒的做出防備的姿勢。
慵懶的策馬而下,睥睨著那些黑衣人,他努努嘴道“本王見今夜良辰美景,甚是喜歡,怎奈,前方燈火通明,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便前來瞧瞧,沒想到,遇見劉大人了。。。”
“下官處理公事,還忘勞煩王爺通融通融。”
現在劉河已經下了最後的賭注,如果王爺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他就不會和他硬來,若是……
“劉大人,可惜啊,可惜,本王今日還不怎麼想要通融呢。”
淩厲地寒光霎時間一閃,黑衣人紛紛而上,幾百名侍衛衝了進去,喊殺聲,刀劍聲,血腥飛濺,黑衣人雖然一人可以抵過侍衛好幾人,但畢竟對方人多,久之便已經落了下風。
劉河乘著這個對峙的局麵時間,從船尾上岸,想要躲進紅牆後麵,卻不知,橫空而來一把劍,‘嘶’的一聲將他的小腿割傷。
那名男子騎在駿馬之上,臉上毫無表情,唇角的弧度卻映入眼瞼,他伸出手,語氣平淡卻有不容拒絕的威嚴。
“拿來。”
劉河臉上一片蒼白,緊緊地護住那通文,明白了他的意圖。
而他的神色在他拒絕給予下,勾起了一抹冷笑。
“ 河南縣令劉河,貪汙受賄。結黨謀私,與四皇子勾結,通敵賣國,若要問起罪來,那是滿門抄斬,誅九族,而你,本王會賜你車裂一刑,讓你路上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