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箏轉身去衣帽間拿自己的睡衣,:“抱歉,不知道你昨會回來。”
吵架就冷戰,冷戰就是一連N不見人影——
這樣的套路,唐箏早已經習慣了。
她正準備換衣服了,所以伸手關上衣帽間的門。
厲禦風卻伸手擋住:“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輩子不回來,幹脆死在外頭,或者是被哪個女人給纏住,然後你就可以輕鬆自在了?”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
唐箏完,想關上衣帽間的門。
然而,某人的手臂卻還是沒有縮回去,甚至直接將門打開:“既然不是,那還關什麼門?你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嗎?”
越越離譜,越越不像話!
唐箏忍不住蹙眉:“你又發什麼瘋?”
一副淡淡的語氣,仿佛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裏。
厲家的一切,包括他,於她而言仿佛都是一場戲。
而她卻從未入戲,她隻是一個在角落裏看戲的人,品評著戲裏的喜怒哀樂,然後瀟灑走開——
厲禦風想到這裏,心陡然被刺痛了一下:她更加不在乎他!
她是被逼著背井離鄉,來到厲家的。
並且,她心裏似乎從來都沒有‘既來之,則安之’的概念。
“沒發什麼瘋,就是好久不見了,想和我的未婚妻親熱一下而已!”
著,人已經挺身進去,伸手拉扯起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拖到懷裏來:“唐姐,這麼長時間獨守空房,應該想我想得發狂才是,怎麼反而這麼冷淡呢?”
唐箏就覺得,這個男人純屬是因為她昨晚上一夜未歸,所以故意來找茬兒的。
她用力將人推開,有些厭惡似的道:“放開……”
厲禦風自然不會那樣聽話,反而是他的抗拒,像是在無聲的印證之前朱迪的話——
他心中越發焦躁,索性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著床邊走去。
每次都是這樣,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會以這種方式來發泄。
唐箏心中惱恨,被扔到床上的第一時間裏,迅速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摑了上去。
男人猝不及防,被打得頭偏向一側。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鍾,兩人都沒有動。
先回過神來的是厲禦風!
他用力捉住了她打人的那隻手,放入自己口中,狠狠吮吻著她的手指。
唐箏渾身都戰栗起來,冷冷道:“不是剛剛和朱姐深入交流過麼?五分鍾都不到就換人開始下一場,你倒是不怕早衰!”
厲禦風嗤嗤笑起來,輕輕啃噬她的指尖,“和唐姐在一起,自然是和外麵的女人不一樣!”
他湊到她的耳邊:“我和朱迪在一起,你吃醋了?不應該啊,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麼?嗯?”
男人高燒尚未好全,身上還在發熱,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發燙的。
唐箏突然很討厭這樣的溫度,她甚至從中產生一種錯覺,像是能從他的身上,嗅到不一樣的香水味似的。
心中的怨恨一點點加深,她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花錢讓你出去風流,你放過我行麼?”
“好啊!”
厲禦風笑,神色裏卻沒有一點愉悅。
他看著她,笑容裏卻滿是悲愴:“那你把我的心還我——唐箏,你把我的心還我,我就讓你離開,這輩子都不再去打擾你!”
不是他不想放過她,而是他的心,他的魂,全都係在她的身上。
他不能全身而退,隻能一往無前!
“唐箏,你把心還我,以後我們兩清,各不相幹!”
厲禦風看著她,繼續道:“其實有時候我經常想:要是我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以後,我們就真的可以兩清,可以各不相幹——可是又一想:我要是不出現在你的世界裏,你或許早就死在監獄裏了,我不能不出現,不能不去救你!”
哪怕是相思蝕骨,哪怕是愛而不得,他也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