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南小姐的公主病又犯了!
而且,五年時間過去,南小姐的公主病也更上一層樓。
以前她年紀小,生氣就隻會發脾氣。現在長大了,語言係統變得更加發達,除了大吼大叫之外,還學會陰陽怪氣了!
唐斯年聽了,不溫不火地道:“這叫什麼話?人怎麼可能沒有心?”
“是啊,好好一個大活人,站在陽光下還有影子呢,可他怎麼偏偏就沒有心呢?”
南希說話時,小臉上笑盈盈的,像是和一個闊別許久的老朋友,聊著今天的天氣:“所以你說,這人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唯獨唐斯年注意到了她略微上揚的眉毛,他記得每次她和自己較勁兒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眉毛上揚,像是一隻隨時準備進攻的小獅子,不把獵物撕得粉身碎骨不罷休似的!
而且,她這個人喜怒無常!
往往越是生氣的時候,小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就越是甜美,典型的笑裏藏刀!
時間久了,唐斯年學會了見招拆招:“世界這麼大,什麼奇怪的人沒有啊——禮物!”
他把話題切回到了正路上:“送給你的,我精心挑的呢!”
南希又往那個禮物盒上看了眼,耳邊仍舊回蕩著昨天,他在自己家的北門,和保安的那一番對話!
感情他就是空著兩隻爪子來找自己的,經高人點撥之後,才知道送禮物!
一點誠意都沒有!
“禮物你可以放心收!”
唐斯年說完,又補充了句:“放心,我至今一個人,所以給你禮物,毫無負擔!”
闊別這麼多年,他仍舊是一個人,她應該也是這樣吧?
南希沉默了會兒,才說:“今天太熱,所以不想收禮物,再見!”
扔下一句話,起身朝著教學樓裏走去。
唐斯年愣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公主病果然更加嚴重了,幾乎要惡化為公主癌了!
南希的教室在三樓,她還和以往一樣,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夏天太熱,尤其是上午的時候,太陽毒辣辣的,教室裏都拉著窗簾。
她湊了過去,將窗簾扯開了一道小小的縫子,往樓下看了看,人已經不見了。
大概是不耐酷暑,也不耐她的公主病!
南希一撇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來好幾天,南希的耳根子出乎意料地清淨。到了周末的時候,她回了趟家,準備去參加沈家的酒會——
本來這個酒會,南希是不打算去的,她也完全可以借口畢業在即沒時間過去,但是酒會前夕,她父親要到國外出差,她母親也接到了一個節目組的邀約,過去救場。
整個家裏就剩下了她自己,不得不犧牲一下自己的時間,到沈家過去救場。
沈家的酒會是在自家花園裏舉辦的,時間選在了晚上。花園已經被工匠妥善打理過,處處裝點著漂亮的小彩燈個氣球等裝飾。
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供五星級酒店裏請來的廚師正在準備烤肉。酒香肉香和花香攪在一起,別有一番趣味。
“希希來了”,穿著一身改良旗袍的沈太太朝她走過來,十分親熱地拉過她的手來:“今天可真漂亮,什麼時候到的?”
南希說自己剛剛到,又說:“我爸媽最近碰巧都有事兒,所以囑托我過來看看。”
“這倒沒關係,你父母都有自己的事業,可不就比別人忙嗎?”
沈太太說著,略微自嘲一下:“也就我經常閑著長草,所以才經常找伴兒喝下午茶……”
說話間,沈瀚中已經從屋子裏出來了。
這樣的正式場合,他自然也是穿西裝的。高大的身型,越發被服飾包裹得有棱有角。
“媽,希希”,他大步朝著這邊走來,視線隨即落到了南希的臉上,笑著道:“你來之前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我好過去接你的。”
沈太太聽了,見縫插針般地補了一句:“你就會說嘴,人家希希哪好意思使喚你?你要是真的有誠心,等下就送希希回去吧。她爸爸媽媽都出差了,一個女孩子家自己開車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