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伯母”,南希笑著說:“我其實,平時也經常一個人開車出門的。”
沈太太說:“那是希希獨立……”
說話間,不斷有人過來打招呼。
沈太太是個聰明人,當然將獨處的機會讓給了兒子,自己去和太太圈的人應酬去了。
“你這兩天挺好的吧?”
沈瀚中遞了支香檳給她,微笑著說:“最近一直都在忙畢業的事兒,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出來放鬆一下!”
南希嗯了聲,默默喝了一口香檳,說:“酒的味道不錯!”
“那當然!”
沈瀚中笑著說:“我們家老爺子的陳年窖藏,不是很尊貴的客人,是不會拿出來的!你要是喜歡,回頭給你帶兩瓶!”
南希搖頭:“算了吧,君子不奪人所好,還是留著給伯父喝吧!”
沈瀚中說:“他最近在戒酒,畢竟年紀大了,不能由著性子來了!”
說完,直接叫過一個女傭來,讓她去拿了兩瓶酒來,放到自己的車上去。這樣,等下送她回家時,可以直接帶上。
“怪不好意思的”,南希說:“又是吃又是拿的!”
沈瀚中安慰她:“你這是在變相地幫著老爺子戒酒,而且,可以順帶著給叔叔阿姨嚐嚐!”
搬出了她父母來,南希就沒有再繼續說這個了。
在外麵站得有些久,南希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覺得腿酸,跟著服務生去花廳那邊,準備休息會兒。
沈瀚中要招待客人,沒空陪她,吩咐傭人給她準備了果盤,又說:“不用給南小姐準備酒了……”
“為什麼?”
南希忍不住問:“你家開party,連酒都這麼小氣?”
沈瀚中微笑著解釋:“不是小氣,而是你一個女孩子,又是一個人過來的,萬一喝醉了,豈不是顯得我在欺負人?少喝一點酒,等你回了家,想喝多少我都奉陪!”
一邊說,一邊伸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有點冷,別凍著了。”
南希今天穿著的是一條香檳色吊帶小紗裙,兩條白白的藕臂露在外麵。沈家別墅在遠郊,氣溫比市區要低一些,冷得南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候,沈瀚中的外套就成了一場及時雨。
她說了聲謝謝,便跟著傭人離開了。
花廳在二樓,算是沈家比較私密的地方。
南希跟在傭人身後,上台階時,剛好二樓的書房門也打開了,沈伯伯和幾個合作夥伴一起從裏麵走了出來。
南希主動打招呼:“沈伯伯……”
話音未落時,一眼看到了站在沈伯伯身邊的一張熟麵孔:唐斯年!
唐斯年也在看著她,長睫毛略微垂下來,遮住了一雙眸子,卻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早就看到她了,沈總的書房就在二樓的陰麵。從書房的落地窗,剛好就能看到花園裏的景致。唐斯年看到她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在沈家頗受優待,沈太太和沈少爺都親自招待她呢——
尤其是她肩膀上的那件男士外套,還帶著某人身上的味道。
“希希啊”,沈伯伯笑著說:“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去歇一會兒吧。”
南希嗯了聲,跟在傭人的身後上樓。
經過唐斯年的身邊,南希覺得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撲騰撲騰,像是要從腔子裏跳出來似的。
該死!
她怎麼樣,關這個狗男人什麼事兒?心跳什麼?
南希輕咬下唇,略微昂起頭來,雄赳赳氣昂昂地上樓去。
另一邊,一行人一邊下樓朝花園裏走,一邊笑著聊起了天:“這是盛總的女兒吧?聽說在電影學院讀書?”
沈總笑著說:“是啊,快畢業了。她父母剛好有事兒出差,她就過來了……”
有人笑著調侃:“您和海洲集團的盛總是老同學了吧?要不要考慮一下親上加親?”
另一個人立即代為回答:“這個還用你提醒嗎?人家早已經會過親家了……”
說說笑笑間,到了花園裏,眾人才各自散開。
南希坐在花廳裏發呆,在這裏的窗口,也剛好可以看到花園裏的狀況。她索性湊到窗邊來,朝著外麵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