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若平悵然若失道:“果然不行嗎?我大詔最後的數百萬百姓,難道就要被人當成滋補血肉瓜分了嗎?”
他說著,雙眼紅了起來。
莊園空間養人……餘昭然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他想養的,是晉章城的人,而且也是這個世界沒救之後才收入莊園空間,嚐試養活。
現在就要養大詔國的百姓,還是幾百萬?!
餘昭然一咬牙,點頭道:“行!”
百裏若平激動得一躍而起,身軀顫抖道:“好!太好了!有救了,百姓有救了!老皇爺!你去與陛下商量,立刻頒下旨意,所有人,遷徙入小天地!一定要快!危險臨近了!”
“好。”
皇族老者心情複雜,遷徙入了小天地,那麼,他們大詔國還存在嗎?即便存在,餘昭然也成了主宰一般的人物了吧?
可是,也唯有如此,才能延續大詔國的國祚了。
說做就做,旨意很快頒布下來,說實話,皇帝是很慌的,對危險的恐慌,對未知的心慌,想抗拒國師的提議,又沒有勇氣麵對國師所說的危險。
皇帝的旨意,加上國師利用安寧珠傳音全城,京城過得安寧祥和的百姓,幾乎都不願接受事實。
有人甚至懷疑國師被控製了,被整了,或者說,國師在跟他們開玩笑。
百姓抗拒,不願遷徙,百裏若平便夥同餘昭然,強行將百姓收入莊園空間,包括房屋在內,就差將整座城搬進去了。
這樣驚人而詭異的動靜,驚動城中百姓,一個個都陷入了呆滯,信仰崩塌,開始痛罵國師了。
搬空京城,又到了別的城池,可謂是雷厲風行。
然而,搬空第二座城池後,南方殺來了一群強者,那驚天的氣勢,就能嚇死人啊。
為首之人,正是湯信竹,大諭皇。
這足足有二十位道意境強者啊,即便是道崩年前,都是一股強大勢力,估計都能推平一座聖地了。
步入京州範圍,東邊傳來劇烈波動,似有一場大戰,而且漸而遠去。
水劍平立即吼道:“是百裏若平!百裏若平的氣息!他虛弱了!天助我也!你們隨意,百裏若平是我的!”
這家夥狀若癲狂,令人愕然,安寧教的三大道意境便以令人的速度向東邊趕去了。
眾人便看向此次行動的組織之人,大諭皇。
湯信竹沉聲道:“大詔國師會命算之道,可能已經算到了命中有此一劫,趁機逃了。我們兵分兩路,一路追殺百裏若平,一路席卷京州,記住,大詔國百姓盡數打成肉團凝成血元珠,平均分配,知道嗎?”
在湯信竹的調度下,即便去追殺百裏若平的人心不甘情不願,也給了湯信竹麵子。
湯信竹領著六人繼續北上,遠遠就看到京州南邊最近的一座城,然後,他們就呆住了,空空如也,連房屋都不見了!
眾人麵麵相覷。
“陛下,這座城,好生奇怪,是被百裏若平搬走了?”
一位大諭朝的高層皺眉道。
湯信竹陰沉著臉,冷聲道:“不用管,繼續北上!”
又到了另一座城,竟然是空城!!房屋倒是還在,就是人不見了……有些房屋的屋頂是破開的,像是裏麵的人被憑空攝取出來,強行擄走。
“陛下!我們來晚了!來晚了!一定是有人先下手為強,要不就是百裏若平監守自盜!”
有人跳腳,破口大罵起來。
“什麼監守自盜?這叫收割果實!我就說嘛,百裏若平慣會收買人心了!哪有真正對百姓好的?分明就是養血氣!可惡啊!太可惡了!”
“大詔國的百姓本就是我們的,百裏若平卷走了,就是監守自盜!”
“行!你說的都對!然後呢?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