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玫將站穩,夢留香立馬從上到下,繞著圈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秦玫將。
“四肢健全。聽說你們城主府遭了難,把我們姐妹們擔心壞了!還好弟弟你人沒事。”
秦玫將無力的笑了笑,也不見外,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城主府是遭了難,我也不再是什麼秦家的公子哥了。”
夢留香知心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公子哥,姐姐們誰會在乎?平時也沒在你身上賺到半分銀子,說來也怪,在錦衣玉食中長大,卻不好美色的,還真是鳳毛麟角!”
秦玫將心中一暖,道:“姐姐們對我好,秦玫將銘記在心。”
“你呀,不用你銘記,等你去了蜀山,學了本事,能偶爾回來看看姐姐,姐姐也就知足了。”
秦玫將一愣,問到:“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蜀山?”
前幾天蜀山來客,確實鬧得滿城風雨,但是最後他拒絕了上蜀山。
“是花音妹妹和我說的。你放心,我也不是什麼老頑固,若是花音妹妹願意跟你一起離開,我不會阻攔。我這幾年也不是有意要留下花音,不過是她執意要報恩,我沒辦法,才留下她做了藝伎。”
秦玫將一陣苦笑,道:“我倒是想,可她未必願意。”
“願不願意,好好勸勸不就知道了?不過現在可不行,花音正在休息。
你看你這身衣服,哪有個公子哥的樣子?我差人給你去買一件,再吩咐下人給你打掃個房間出來。”
秦玫將一直都沒提來嬋娟樓所為何事,但夢留香心裏卻明白。
一是來找花音,二是因為城主府被封鎖了,他自然是無處可去。
除了那些個風流的官富子弟,他秦玫將也算是嬋娟樓的常客了,但來此卻從不為了風花雪月。
樓裏的姑娘們平時都得變著法的說些好話,來恭維那些達官貴人,即使憋了一肚子氣,或是受了委屈,也隻能咽在肚子裏。
而好不容易出現了秦玫將這麼個奇葩,倒是成了姑娘們訴苦聊天的對象了。
二人又閑聊了一會,夢留香知道現在的秦玫將估計十分疲憊,便領著他來到了房間。
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個桌子而已。
夢留香對秦玫將說道:“你先休息一會,我讓人給你打一桶水過來,你且洗個澡。”
“麻煩留香姐了。”
他把匣子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便沉沉睡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他幽幽地從床上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
“有人進來了?”
他猛地坐起,看到桌子上的漆黑木匣,鬆了口氣。
“還好。”
屋子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木桶,桶中的熱水還在冒著熱氣,想來送進來沒多久。
他站了起來,脫掉衣服,進入了木桶裏。
頓時,一股炙熱在皮膚上蔓延,舒適感另他打了個激靈。
瘦弱的身軀全部埋在了木桶裏,看著上麵漂浮著的花瓣,秦玫將抱怨道:“我又不是個大姑娘……撒花瓣幹什麼……”
不過半晌,屋子中充滿了水蒸氣,竟又是一股睡意襲上心頭。
可就在這時。
“留香姐,這個房間裏怎麼冒著煙,是不是著火了!”
聽見這聲音,秦玫將頓時清醒過來!
“別,別進那間屋子!秦……”
夢留香的話說到一半,門卻已經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一襲紅衣出現在了門口,在水汽的繚繞下,又平添了一股仙氣,絕美的容顏上,充滿了驚訝,和羞憤帶來的潮紅。
“哎!”秦玫將不禁驚呼!
“嘭!”
門在次被猛地關上。
秦玫將清楚聽到花音的口中蹦出兩個字:“流氓……”
流氓?我洗澡你突然闖進來,我倒成了流氓?
秦玫將一陣苦笑,心中抱怨了幾句,連忙出了木桶,換上了夢留香送放在房間裏的衣服。
黑色的袍子,衣袖上還用紅線紋著雲紋,這一件衣服雖說比不上掛雪紋風袍,卻也不會便宜。
他把扇子掛在腰間,坐在桌子旁邊,仔細打量著那個黑色的匣子。
這黑匣子不大,不過手臂長短,一尺寬,四指厚,他也想不出其中放的是什麼。
更令人奇怪的是,匣子不像尋常的匣子那般上下開合,而是在麵積最小的側麵,有一條縫隙,不過推也推不進去,想來有著什麼機關。
他沒打算在這裏就打開,裏麵放著什麼,誰也不清楚,萬一是什麼害人的東西,那整個嬋娟樓可就要給自己陪葬了。
不過想了想也不可能。自己老子留下的東西,總不會害我吧!
不過既然打不開,就沒必要去一直研究它,秦玫將把匣子放在桌子上,便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