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肯不肯幫這個忙?”繡衣使暗樁盯著獄卒問到,這種眼神就好似要透過獄卒身體想要看到他的心。
“噢?不知兄弟讓我做何時。我是一個手上無半點權利的小小天牢獄卒。”獄卒很是詫異,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為什麼要自己幫忙。
“那兄弟我就有話直說了。你可知天牢內羈押了一位女子,就是前朝舞陽長公主劉果兒。我想請你把我手中的這顆藥丸讓她吃下,並且轉告她這是一顆能夠令人假死的藥丸,她吃下之後所發生的事兒自會有繡衣使安排。”繡衣使暗樁隨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
這個獄卒聽聞此言,慌的把手中的酒盞都跌倒了地上。“啪”的一聲響後,獄卒哆哆嗦嗦的說道:“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讓我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老哥,莫要慌張。我真實的身份是一個繡衣使者,如今我大漢長公主被關押於天牢之中。作為大漢繡衣使者怎能不冒死相救。隻是苦無門路,這才要麻煩老哥幫忙。剛才聽了老哥的話也能感覺到老哥你仍心懷漢室,如果能救出公主殿下,待我大漢江山重振,那你必然功不可沒,榮華富貴也會接踵而來。況且我們也不是讓你白幫忙,事成之後自有重金酬謝。如何?”繡衣使的這位暗樁居然是個談判高手,利誘中夾雜著威脅。
獄卒半晌沒有言語,隻是苦苦思索。楊森正要失望之時,耳邊卻傳來了獄卒一聲重重的歎息“好吧!”
楊森大喜。
獄卒此時已無心喝酒,他放下手中的木箸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能不能先付我一部分定金。?”
如果辦一件事,不怕辦事的人收錢就怕他不收錢。至於辦成與否那都是後話。繡衣使暗樁把之前攜帶好的五銖錢一千貫放在桌麵。獄卒伸手拿過錢袋和繡衣使暗樁手中的瓷瓶轉身就走,待走到酒肆門口處挺住了腳步卻也沒回頭。
“等我消息”
此事看似已然辦妥,楊森與這個繡衣使暗樁等人回到他們藏身的客棧靜候佳音。
第一天過去了,第二天過去了,一直到近十天左右的時間裏都沒有得到那個天牢獄卒的消息。就在楊森快要崩潰的時候,那個繡衣使暗樁回到了客棧“長安城西亂葬崗”。
正值黃昏,楊森帶領一眾繡衣使者前往長安城西亂葬崗而去。到得亂葬崗後天色已見黑,四周的樹影斑駁陸離,好似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頭頂上盤選的烏鴉盯著這群不素之客“呀……呀……”的叫著,好似在捍衛著自己的領地。一陣晚風吹過樹葉莎啦啦的響動,伴隨著濃濃的屍臭味撲麵而來。
“大家仔細尋找公主”楊森心頭隱隱有些不安。眾人找尋了多時不見蘇七朵的蹤影,楊森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
“嗖”的一聲箭響,一個繡衣使者隨之倒地。
“不好,有埋伏”不知誰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諸多繡衣使者慌作一團,各自為戰。
斑駁陸離的樹影後突然衝出了一群人手持刀劍勁弩,便把楊森等團團圍住,待得火把亮起,才看清包圍他們的人身著黃衣,赫然是奮武衛軍卒。
“大家不要亂,隨我突圍”楊森畢竟是這些人的主心骨,此刻他不能慌不能亂,否則其他人都會命喪於此。
雙方便鬥在一起,任憑繡衣使高手眾多,但是最終寡不敵眾,楊森以及十多個繡衣使者被奮武衛生擒,其他人等都已戰死於亂葬崗。
楊森被奮武衛軍卒帶到甄邯府邸,甄邯與楊森曾經同朝為官,王莽篡漢後兩人各為其主,今日相見分外眼紅。
“狗賊,今日被你用毒計捉到,要殺要剮給爺爺個痛快,不枉咱兩曾相識一場。”楊森瞪著血紅的眼睛大聲咒罵甄邯。
甄邯也不生氣,麵帶微笑的看著殿中五花大綁的楊森。
“楊兄,老話講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想你堂堂繡衣使副使如今卻淪為階下囚豈不讓天下人恥笑,你我本是同僚,隻要你供出潛伏於常安城內的所有繡衣使暗樁以及繡衣使在中原各州的秘密據點。我甄邯不僅可以還你自由還可以上奏天子為你表功受封,如何?”
“呸,狗賊,癡心妄想!”
楊森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自己的繡衣使兄弟,但是隻是他自己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