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明明是對方衝撞在先!對方應該配得上一張紅牌!"
主裁判的判罰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當事人,就連場下的王傑,此刻也正粗著脖子,衝著第四官員咆哮著抗議道。
但是第四官員隻是避開了王傑質詢的目光,用胳膊肘將兩人之間隔出了些許距離。
"請回到你的位置上,市北的領隊。否則我們將以藐視裁判,影響場內秩序處罰你。"
“……嘖,什麼玩意兒……”
麵對第四官員毫無感情的命令,王傑隻能悻悻地咂了口唾沫,插著腰一屁股捂進了教練席。
與此同時,在向主裁判抗議無效之後,南宮也隻得暗自咬緊了牙冠,將滿腹的委屈吞了下去。
"冷靜下來!比賽還沒結束!"
鍾誠眼見著隊員們的情緒有些激動,趕緊轉過身命令著球員控製情緒。
作為剛才那次進攻的發起者,他清楚地看到,南宮明明是完成了一次成功的造犯規。
不過球場上的誤判時而有之,關鍵是要控製好情緒,不再使己方雪上加霜。他朝著南宮望了一眼,而後者也理解地點了點頭。
以裁判看似無意的誤判為起點,豫章院門將開出任意球重新開始比賽。
而這一開始沒過多久,市北全隊上下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仿佛裁判的這一個判罰是一個信號,豫章院的球員們無論攻防,動作都變得明顯地粗魯了起來。
不僅僅是在市北球員高速跑動時暗暗將球衣一拉,也不僅僅是雙方持球僵持時寸勁的一頂,甚至好幾次,在與市北隊員爭搶高點球時,對方甚至都赤裸裸地亮出了鞋釘!
"喂!裁判!他們這是明顯的惡意犯規!"
"喂!裁判!!"
這樣出自於市北隊的抗議聲愈發頻繁和大聲。然而裁判大多數時候卻隻是鐵著臉搖著頭。即使在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吹停了比賽,但也隻是象征性地比手畫腳,朝著犯規球員口頭警告一番。
而一旦狀況反轉,市北的球員在攻防過程中與對方球員有一絲的身體接觸,裁判的哨聲就會旋踵而至。甚至手上的黃牌也在短短的十五分鍾內被出示給了三名市北球員——這還不包括南宮所謂的"表演"。
"搞什麼啊這個裁判!"
場邊的王傑一聲怒吼,猛地一揮手臂將礦泉水瓶甩了出去。
卻不期第四官員一個白眼橫來,冷冷地警告說:
"市北的領隊,請注意你的言行。若再犯,我們不介意你上看台去。"
"我——"
王傑伸向第四官員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著,眼中的怒火仿佛一觸即發!
好在周禮伸出胳膊一把橫在王傑的胸前,拖拽著將小個子摁在了座位上。
"你說這可恨不可恨啊周老師!"
王傑餘怒未消地比劃著,朝著周禮瞪大了眼睛。
而周禮隻得皺緊眉頭,朝著王傑連連搖頭示意克製。
(難道,這幫家夥除了對左木和我之外,還有其他的手段?)
這時,一旁觀戰的陳羽朝著豫章院的教練位置瞥了過去。
隻見成哥仍舊翹著二郎腿,搖頭晃腦地睨視著場內。隻是比起開場時,阿刁已然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成哥的身邊,臉上露著陰鷙的笑容。
"成哥,你看,李立那邊雖然失敗了,但是盧少這邊鋪好路,咱還是能弄死市北他們!"
"……你以為這就好了?"
不過成哥顯然不領情。他砸吧了下嘴,斜眼瞥了阿刁一下,又轉過頭去,說:"你用人不當,沒有把事情辦成,別以為這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