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是在夢裏,雖然···你很難理解或者根本不相信。”
八月摸了摸手中的劍,他的感覺是如此真實。
“是啊,我也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夢,羅柏陷落了,幾天前這裏的人們還在忙著收獲城外的麥田。”
姑娘說道,她的腳步很快,八月歎了一口,搖了搖頭。
“說真的,我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裏。”
八月撓著腦袋,他琢磨了很久終於說了一句話,這安靜的尷尬局麵真是讓人難受,一路上除了鳥叫八月真想聽到點別的東西。
“卡納。”
姑娘瞪了八月一眼,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會說浪漫的情話,他隻是想創造一個交流的開始。
“我們就這樣走著去嗎?”
眼前荒廢的景象和燒焦的大地讓八月迷茫。
“你應該慶幸自己腳上還有一雙鞋。”
姑娘在八月的前麵走得很快,她停住腳回頭看了看八月,這家夥今天到底怎麼了,身體怎麼說也不該虛弱成這樣。
安靜的局麵一直持續到日暮,兩人還是未能到達姑娘口中的小河鎮,但她並沒有把責任推到步履艱難的八月身上。
姑娘給兔子扒皮的手法很嫻熟,但八月感覺自己有更快的辦法。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在一棵巨大的樹下,然後我被丟進池塘,再後來,海水又把我淹沒。”
八月嘴裏含糊不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正經曆著什麼,隻要一想,腦袋就會開始劇烈的疼痛。
“沒什麼聊的就別硬聊行嗎?”
金黃色的肉散出香味兒,姑娘把第二隻兔子穿在木棍上,在火堆上架好。
八月幹咳了兩聲,這種感覺很難受,說著自己親身經曆的東西,卻被別人當成十足的謊言。
姑娘的身手不錯,靈動的身法讓她在荒野的捕獵中遊刃有餘,但八月頭一次見到沒有頭的兔子,姑娘把他們拿回來的時候還是血淋淋的。
八月很想知道姑娘的名字,但他已經不打算再問第二次了,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昨晚二人似乎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裏,八月就忍不住多看姑娘兩眼。
她確實很漂亮,火光在她的麵頰亂舞,她看上去很冷,八月很想看她笑的樣子。
“我想知道羅柏的人都去哪了,那麼多人不可能都戰死···”
八月還沒說完,迎麵扔過來的一隻烤兔子打斷了他。
“沒準明天你就能遇見他們,手裏拿著刀,希望他們胯下騎著馬,你走路的速度簡直可以用蠕動來形容,在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姑娘邊說邊扯下一條兔子腿,直接放到嘴裏嚼了起來,說實話她的吃相還真是···
特別是嘴裏骨頭被嚼碎的聲音。
八月咽了一口唾沫,上嘴直接開啃,走了一天,他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姑娘的語氣很隨意,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就習慣了。
“什麼不記得了?”
八月隨便應了一句,目光都在手中的劍上,再次與它重逢,八月用盡任何辦法證明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昨晚的事。”
姑娘說得很快,聲音很輕。
“盡管我不想傷害你,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
八月將劍放到一邊,“我感覺···我像是穿越過來的,在曾經的那個世界,我也擁有這把劍,但他被我扔進了海中,我去了埃斯科瑞姆,緊接著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經曆,像夢一樣,包括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