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先告退了。”那名街坊掂量著手裏的錢袋子,衝著簡舒之拱手道謝。“公子下次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
簡舒之望著那名街坊走遠,感到肉疼。那個錢袋子裏麵裝的可都是他辛苦攢了好久的家當,原先計劃著買一柄趁手的武器。現在看來,計劃隻能泡湯了。
行到南城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離長平街還有蠻長的路程。因為事出偶然,簡舒之出門時沒有和任何人提及去往何處。心裏揣摩著回去後肯定要被鄭老詢問。所以,他繞了個路,希望晚點回去,免得又要浪費口舌和大家解釋半天。最好是等到大家都睡著了,這時候再偷摸回去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正行在道上,左右突然躥出兩個黑衣人,擋住簡舒之的去路。
簡舒之感覺不妙,心裏想著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什麼人?剛想轉身跑開,後麵又躥出兩人,一共四人將他緊緊包圍。
這夥人話也不多說,圍住之後簡舒之之後,相互使了個眼神就逼了過來。
簡舒之怎麼會是對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打倒在地,接著後腦殼被人重重一擊,他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簡舒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裏,手上和腳上都被綁上了繩索。
“這是什麼地方?”簡舒之環顧四周,屋裏光線很暗,隻有一間窗戶透進月光。簡舒之正在打量這被臂膀粗細的鐵柵欄圍成的房間,忽然聽到有旁邊有人一聲咳嗽。
簡舒之循聲看去,隱隱約約看到隔壁的角落裏蜷曲著一個人影。因為光線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麵貌,隻能看見那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似乎被關押了很久。
簡舒之嚐試著想要掙脫出來,那人聽見動靜,低沉的說了一聲:“沒有用的。即便你掙脫出來了,也逃不出去!”
簡舒之沒有理會那個蓬頭垢麵的男人,器物中的小刀出現在了手中。他右手持刀,慢慢來回割著被反手捆縛的繩子。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繩子給割開。
隔壁那人又說了一句,“即便這樣,你也逃不出去!”
好在裏麵沒有守衛,沒有人聽見。簡舒之回他一句:“你能不能小聲說話!”接著用小刀割腳上的繩索。
隔壁那人靜靜地看著簡舒之做完這一切,便再也沒有說話。
簡舒之手腳恢複自由,匆忙跑到鐵柵欄邊,卻發現鐵柵欄門被上了門鎖。簡舒之沒有繼續和自己糾結,跑到隔壁的柵欄邊,示意那名男子過來。
那名男子隨即慢慢站起身來,一身鐵鏈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簡舒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家夥是犯了什麼重罪,全身都被鐵鏈鎖住,更有一條鏈子穿過他的琵琶骨鏈接到牆上。看這樣子,似乎受過無數折磨。
“你被關進來多久了,這裏是哪裏?”
那蓬頭垢麵的男子似乎在回憶,“我已經記不清楚被關了多久了,也不知道這是哪裏。我中間逃過幾次,每次逃到外麵總被人發現,重新被抓了回來!”
“你逃過幾次,怎麼逃的?”簡舒之好奇的問道。
“強行破開這裏的鐵柵欄!”
簡舒之眼睛一亮,似乎看到希望。
“但是他們現在給我下了禁製,隻要我一運功,全身就疼痛難當。更別提提氣運功了。”
“我剛進來的時候天天想著逃出去,後來折騰幾次,我便死了心。即便能夠出了這間牢房,也逃不過外麵的守衛的眼睛。我看你功夫尋常,所以,勸你還是安心呆著吧。”
簡舒之被人打擊也不氣餒,說道:“嚐試一下總比沒有嚐試的好吧!萬一真能抓住空隙逃出去呢?”
那名蓬頭垢麵的漢子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想的真是天真!”
“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簡舒之沒有分辨,轉移話題問道。
“被關進來還用理由嗎?那你又是因為什麼被關了進來?”那名男子坐下反問道。
確實,簡舒之完全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人擊昏,然後被關進這間牢籠,他連對方的麵都沒有見到,更不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了。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的門一開,走進來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手裏拿著鑰匙,挨個查看牢房。
簡舒之見狀,趕緊小心翼翼的爬回原處。
這間黑屋子裏麵關押的人不多,一共四間牢房。簡舒之被關在第三間房,前麵的兩間房裏各關了一人,但是,那兩人都不說話,仿佛死人一般,此刻連牢頭進來,都沒有反應。
那牢頭走到簡舒之這間牢房前麵停下腳步,陰森森的說道:“公子哥,進到這裏就別想著出去啊。你旁邊的那個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想著法子出去,有你的果子吃。”
簡舒之沒有說話,故意裝暈。
牢頭嘿嘿一笑,“別在我麵前裝死,剛才兩人還說的興高采烈,當我是聾子嗎?”說完,拿起鑰匙串砸在鐵柵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