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地皮見郝壞等人如此開心,高興之餘不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郝老板,剛剛聽李老板說這是龍泉窯,但買的時候那攤主說的可是弟窯,我不會上當受騙了吧?”
一句話,李墩兒差點沒暈倒,他暫且放心觀看底款,大笑道:“鏟地皮,你的單子可夠大的,地攤上買龍泉窯。”
“嗨,我還不是想報答郝老板上次的幫忙,要不然……”
“感恩的話就別說了,聽著別扭,大家都是好哥們兒。”郝壞說完,不禁心裏也有同樣的疑問,轉臉對李墩兒道:“別讓鏟地皮著急了,快告訴他龍泉窯和弟窯到底是這麼回事?”
郝壞之前隻是看到了兩個關於青瓷的故事,而沒有真正了解過這一窯口,所以他自然也想知道其中奧秘。
“隻要玩瓷器的其實都知道,龍泉窯青瓷有‘哥窯’和‘弟窯’之分,哥窯特點是黑胎厚釉,瓷器釉麵布滿裂紋,呈現金絲鐵線、紫口鐵足的特征……”
李墩兒開始講述其了哥窯和弟窯的區別,弟窯的特點是白胎厚釉,外形光潔不開片。
弟窯瓷品青如玉、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賞之讓人心情暢然,在宋、元時,出口到外國的龍泉青瓷大多是弟窯所產。
哥、弟窯之說,來自明人記載,書中如是說道:“宋處州龍泉縣人章氏兄弟均善治瓷器。章生二所陶名章龍泉,又名弟窯。章生一之哥窯其兄也。”
傳說,宋朝龍泉曾有兄弟二人燒窯,哥哥的技術比弟弟高明一些,因而招致了弟弟的嫉恨。為破壞哥哥的聲譽,弟弟往哥哥的釉料中添加了許多草木灰,待燒製出來後,瓷器已經全裂開了,雖然這種裂痕和一般的裂痕並不一樣,有的像是冰裂紋,有的像魚仔紋,還有的像蟹爪紋,裂痕中自有一番情趣,但卻已經變成了瑕疵品。
哥哥無奈。隻有把它們拿到市場去想要低價處理掉。可沒想到人們在見慣了傳統的瓷器後,竟對這種有裂痕的瓷器十分有興趣。
這批瓷器一搶而空,而哥窯也因此名滿天下,成為了宋代的官窯。
弟弟則延續著原來地燒製技術。一直沿用至今。並被譽為“雪拉同”。從此也就開創了龍泉青瓷哥弟窯在釉色、泥土等方麵富有各自特色卻各不相容,平分秋色的局麵。
是否真有兄弟二人,已無可考。但這使龍泉窯形成兩種不同的燒製方法。
“原來是這樣,那龍泉青瓷的價格應該很高了?”鏟地皮聞聽李墩兒的將講述後,解開心中疑惑的同時也關心起青瓷的整體市場。
郝壞對價格格外關注,所以他之前查閱資料最多的就是收藏品的價格,鏟地皮詢問後,他也將拍賣的情況說了一遍。
九二年,龍泉窯青瓷就在拍賣會上亮相。
九五年北市翰海春季拍賣會上一件龍泉窯堆塑造像,便以四萬四千塊萬元成交。
三年後,蘇富比春拍會上一件明龍泉窯青瓷棱口大盤拍得將近四十五萬港元。
兩千年在嘉德拍賣會上一件南宋龍泉窯琮式瓶拍出了二十七萬元。
“就這麼點錢?”鏟地皮沒等郝壞說完,便忍不住放出失落言辭,引得郝壞等人哄堂大笑了起來,尤其是李墩兒更是忍不住開口了。
“鏟地皮,你小子胃口可夠大的,你知不知道三個月前,我和老壞還有小雞渾身上下都逃不出幾萬塊。”
“行了。”郝壞笑了笑道:“在2000年以前,龍泉窯青瓷在拍賣市場上,的確沒有引起人們的太大關注,但隨後一年卻不同了……”
原來,二零零一年開始,隨著瓷器市場行情整體好轉,龍泉窯青瓷市場行情也開始走俏。
又是北市翰海春拍,一件明初龍泉窯刻花花口青瓷大盤以三十八八千塊,而香港佳士得拍賣會一件明龍泉窯青釉菱花口大盤以六十朵萬元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