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傑將她修長的玉腿屈膝收縮,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李姑娘身上,免於被潲進來的雨水打濕。
李嫣君雖然口不能言,但眼神卻是愈加的溫柔似水。
也就是夏傑沒注意到,否則一定會在她無雙魅惑的星眸裏沉淪。
嚓嚓嚓~
水果刀切割的聲音持續響著。
因為裏麵空間狹小,再加上他一直以最快的速度刨割,夏傑不一會就累出滿身大汗,尤其是後頸的汗珠,將衣領都打濕了。
等刨出來一個能容納李姑娘躺下的位置,夏傑先試了試,就是感覺頭腳兩邊的位置有些濕潤。
巨蘑外層水分比較充足,越往裏越幹燥,所以頭腳兩端比較濕潤。
夏傑還是想了個法子,將兩頭要濕潤的蘑肉扣下來,又切了兩塊兒幹燥的蘑肉填充。
忙完,他把水果刀收起來。
回到李姑娘身邊,慢慢俯身彎腰,抱著她的頸部和腿彎一用力,隻見李姑娘水亮的眸子正盯著自己,且一眨不眨。
夏傑:“別這麼看著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開玩笑,他夏某人會不好意思?
就是有李姑娘盯著,沒辦法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了而已。
李嫣君眼皮微微耷拉一下,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不想交流,不過現在想交流也不容易,畢竟他倆還沒到能用眼神任意溝通的地步。
“咱倆有段時間沒這麼安安靜靜聊過天了吧?”
夏傑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滴紛紛打落,巨蘑內的昏暗光線也讓他感慨頗深。
有段時間?
為什麼年紀輕輕的老記性不好?
這兩天晚上我們還聊天來著吧。
李嫣君心裏犯嘀咕,鼻子裏哼哼聲,卻說不出話來。
不過她哼哼的聲音像是強壓著內心的浮躁,還帶著長長的後音,極為甜膩誘人。
夏傑感覺自己骨頭都酥了。
如果不是知道李姑娘現在被麻醉,他真以為對方是在考驗自己這種老實人呢。
“我其實挺感謝你的,如果我當時是被研究院發現,我的命運或許是另一種境遇,至少人身自由是不要想了。”
夏傑說著話,從背包裏拿出一瓶水打開來喝了一口,“口渴嗎?渴的話就眨兩下眼,不渴的話就不用眨眼。”
然後……李嫣君連續眨眼。
夏傑有點懵逼,咋的不按常理出牌呀?
眨眼就是渴。
他扶著李姑娘的後背起來,把瓶口湊到她嘴邊,不過對方雖然意識清醒,但是身體肌肉還不受控製,張嘴都十分困難。
沒法,他隻能輕輕捏著李姑娘的下巴……往裏灌。
就硬灌!
李嫣君被迫應戰,嘴裏喊著礦泉水,想咽又咽不下去的感覺。
李嫣君內心幾近崩潰,她剛才眨眼睛是因為眼皮抽搐,俗稱,左右眼皮跳跳。
沒想到會被夏傑強按灌水……
都不考慮考慮自己萬一被嗆到怎麼辦?
嘴上說的感謝,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恩將仇報呀!完全是老人與蛇,農夫與狼,郝建與老太太的翻版。
“現在你的狀態不適合飲水,先潤潤喉,等會兒麻醉解除再喝吧。”夏傑見李姑娘吞咽困難,不得不幫她順了順脖頸。
把礦泉水瓶丟在一邊,夏傑給李姑娘掖了掖衣角,讓自己外套能把她整個人裹起來,而後便靠在蘑肉上。
下意識掏出香煙點燃一根。
現在李姑娘都不能說話,還咋管自己?
夏傑很是猖狂地深深吸了口,不過出於憐香惜玉的心理,他還是將二手煙吐到外麵。
不過此舉並未受到李嫣君的讚賞。
相反,李嫣君本來還挺好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某人似乎有些過於囂張。
本來她都把夏傑的煙沒收了。
結果這貨又給偷回去了敢相信?
“呼~”
“其實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我就是擔心以後咱兒子不好上戶口,畢竟我還是黑戶,民政局的同濟要是問起孩子爸爸,完全沒發解釋呀!”
夏傑正經不過三秒鍾,再次開始滿嘴跑火車。
李嫣君雖然早就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但是此刻依然氣得咬咬牙,這貨帶一種拉仇恨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