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池清瑜沒說完。
不過在場三人都明白,霍相知是不可能去偷聽這些的。
不是池清瑜不信,隻是這事若是真的,那對倪矯來說...
池清瑜不想再往下想去。
見池清瑜問他是如何得知時,霍相知本來也比較沉重的神情像是想到了什麼,略微鬆緩了一下。
接著換了個姿勢身體微微前傾,將一手肘往後搭在了椅背上,一腿收回一腿伸直,空出的另一隻手輕搭在膝蓋處。
眼神戲謔的看著對麵不解的兩人。
帶著點痞氣笑說道:“你兩晚上的熱鬧我也完全能聽清。”
話音還沒落下,倪矯唰的一下紅了雙臉。
池清瑜怔了一下,也反應過來,看著霍相知的眼神全是不滿和溫怒。
霍相知聳了聳肩,接著說道:
“放心,非禮勿聽,我知道你兩開始熱鬧後就沒聽了。”
說了一句後,霍相知也不再看兩人的笑話。
而是恢複正色,接著看向倪矯。
“如此可見,你父母是在為齊江正辦事的。他們口中的老板也是齊江正。”
“他們...他們知道齊江正的陰謀嗎?”
倪矯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前邊才在一樓同父母大吵了一架,可到底是父母親情,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即使對他們不再抱有期望,可那到底是生養她的人。
為人子女,有些感情是永遠都無法選擇和舍棄的。
她帶著絲絲僥幸在心中祈禱,父母隻是被齊江正所蒙蔽,不知道齊江正的狼子野心。
霍相知看了眼糾結掙紮的倪矯,然後轉頭看著池清瑜說道:
“或許你丈母娘不滿意你兩結婚這事的關鍵也和齊江正有關。”
倪矯不解,看了眼霍相知又看向池清瑜。
池清瑜便把晚飯前,他和霍相知在廚房分析的事和倪矯說了一遍。
倪矯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也沒想明白。
隻得看著霍相知詢問。
“他兩替齊江正辦事,和我兩結婚有什麼聯係?這怎麼都搭不上邊吧。”
而霍相知卻覺得那條本來還潛在水裏的線也浮出了水麵,而後看著倪矯,語氣篤定的說道:
“你父母肯定是知道齊江正的真實為人和所做之事的。”
見兩人都似乎沒有明白過來,霍相知歎了一聲,繼續說道:
“齊江正的野心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大,關於這片土地的控製不過是他野心下的微末。
他的野心不止在這,還包括整個世界。”
聽完,倪矯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已經震驚得不能再震驚了。
“他...他..,胃口這麼大,也不怕被撐死嗎?”
“很明顯還沒有,末世之前他便開始計劃了,並且你父母肯定也很早就開始為他辦事了。”
倪矯想到末世之初,自己擔心遠在國外的兩人,一遍遍的叮囑他兩。
而那會他兩又是怎麼說的?
隻是告知她不用擔心,自己照顧好自己,他們都好著的不會有事。
嗬,原來那句不會有事也是因為事情本身就是因為他們而起的吧。
而她那會還告訴他們要提前備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源...
驀地,倪矯撐的一下坐直了身體,臉色也唰的一下變白。
“怎麼了,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