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他們在那個峽穀裏發現了一直要找的敵人,那些人似乎毫無防備,好像還在慶祝著什麼。最讓他們眼熱的是那海量的食物,簡直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要不是還有殘存的理智,他們差一點就要忍不住衝上去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用的什麼辦法,獲得了如此多的肉食。”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們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虎沉吟著,這件事他也拿不定主意,隨後轉過頭,跟旁邊一個精瘦的老頭商量起來。
“狼,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個老頭之所以叫狼,自然有其道理。腦瓜子特別好使,是除了智者魚之外部落裏最聰明的一個人,關鍵是遇事冷靜,謹慎多疑。幾次挽救部落於危難之中。對於智者之位他覬覦許久,這次大權旁落,他心裏也是相當氣憤的。
他的目光遙望著峽穀的方向,嘴裏喃喃自語,心裏不斷盤算著。
“三十多人?三十多人怎麼可能讓甯一去不回?肯定還有人隱藏了起來。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呢?隻怕是為了麻痹我們,然後引我們上鉤?奡這小子說得對,這夥人果然不簡單啊!”
虎看著沉思的狼,沒有打擾他,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著。別看這個老頭平時神神叨叨的,但確實有幾分真本領,虎對他是真心的服氣。
狼歎了口氣,對著虎搖搖頭。
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事情已不可為,撤退吧!
虎心裏涼了半截。
“這是要放棄了嗎?可是我們還沒有開始啊!就要認輸?那我們回去該怎麼麵對奡的那張臉?我的臉又該往哪兒放?以後說話還有人聽嗎?地位權力什麼的,估計也會不保。”
一個皺眉間,虎已經心思百轉。
狼把虎的表情看在眼裏,當然知道他憂心的是什麼。雖然他也知道這次行動極其冒險,卻不得不帶頭向著那處山穀進發。
虎苦笑一聲,腳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長時間的行路,大家變得又饑又渴,體力好的已經走在了前麵,體力差的自然就掉到了末尾,熊熊的戰鬥意誌,或者說是野性,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對鮮血和殺戮的欲望,也變成了簡簡單單的食物和水。
虎看著焦心不已。這確實是族裏的百戰之兵,但常年的勝利已經讓他們忘記了危險,放鬆了警惕,一個個懶散的模樣,使虎心頭火起。
“這群豬獼,真該讓他們嚐嚐失敗的味道。”虎心裏暗罵。
“狗,前麵還有多遠?”狼也有點心急,開始催促起來。
狗並沒有答話。他現在忙得很,並沒有精力搭理狼的問話。敵人的隱匿功夫實在是太好了,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那些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他必須全神貫注,時刻注意自己上次留下的標記,才能找到路線。
不過就算他有空閑,他也不會搭理狼,他對這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十分瞧不上眼,隻要一有戰鬥,這個猥瑣的家夥,絕對是躲在最後,在他看來,這就是懦夫,根本不配稱為男人。
狼碰了個軟釘子,也就不再說話,場麵變得有點尷尬。虎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就不能不出麵了,畢竟一會兒要上戰場的,下屬不合,對於作戰是十分不利的。
“狗,我看你也累壞了,過來歇會兒吧!”
狗又撇了一眼前麵的情況,心緒不靈的走到了虎的麵前。
“虎,情況有點不對。”
虎被這句話驚得一跳,緊張的四處張望,生怕陷入了敵人的圈套。
“有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隻是有種感覺。”
虎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狼本來想嘲諷兩句,但是看到虎的眼神,又閉上了嘴。
“這裏一望無際,沒有地理優勢,敵人不會在這裏設伏的,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還是趕緊通過這片區域,找到敵人再說吧!再拖下去,戰士們的士氣都快耗光了。”
狗不再說話,抬頭看了看天,該死的太陽從他們開始出發,就躲了起來,他們的頭頂就好像一直籠罩著一片陰雲,狗心頭的不安始終揮之不去,腳下的步伐不經意又加快了幾分。
就在他們漸漸走遠,一塊草皮掀開,鬼鬼祟祟的從裏麵冒出了兩個人頭。
“打?不打?”
“隊長說不打。”
兩句簡單的對話結束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同時沉寂下來的還有二十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