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老頭,不由得感慨世事無常,自己下午冒充人家做了事,晚上人家就找上門來。
可沒道理啊,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下午打了,晚上家長上門。
可這樣不合理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和自己的原因應該不大。
有一位虛構的偵探曾經這樣說過:刨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的離奇,多麼的不可思議,那也一定是真相。
林夕一個眼神殺向王平,聲音壓的低低的道:“是不是你丫把這位大爺勾來的?”
王平眼珠子亂轉,慢慢地活動著身體,苦笑道:“誰讓我埋伏的地方人家正在睡覺呢?”
林夕驚訝地道:“他在那兒睡覺?”
王平點點頭道:“是的,抱著他的那把寶劍睡覺,渾身又髒又臭,忘了說,我嘴裏的那塊黑布就是他當時穿的衣服。”
林夕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王平頓時很不滿意道:“我這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你竟然取笑我啊?”
林夕雙手伸出一根手指,一戳腮幫子,含糊不清道:“你繼續,你繼續。”
躺床上的一枝梅忽地像僵屍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穿過二人,順便給二人一人一個小小的耳刮子,關燈,又倒在了床上,口中還喃喃道:“大晚上的開著燈老有蚊子吱吱叫,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麼?”
若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隻好閉嘴睡覺了。
林夕摸著黑找了一床被子攤在地上,王平和他就在上麵和衣躺下。
他們真的還是很聽話的,至少沒有離開這裏。
離開的代價可能就是挨上一劍,畢竟說這個話的人叫做一枝梅。
月亮從窗外照了進來,就照在一枝梅的臉上。光禿禿的腦袋閃著光芒,整個臉顯得很有棱角,但他的臉上此時掛著微笑,是那種十分安詳,十分釋然的微笑。
難道他確定這兩個都是好人嗎?
王平看到,思索著下午自己遇到一枝梅時他臉上的慌張,與此時的安詳大不相同:真是一個可憐而又孤獨的老人。
林夕看到卻是咬牙切齒:該死的老頭占我的床,我要苦練異能,早日把我的床奪回來。
不過二人最後還是睡著了。
……
天亮了,昨晚上是一個平安夜。
王平雖然睡的不大舒服,但在生物鍾的催促下也是按點醒來。
林夕也此時醒來。
王平道:“早。”
林夕道:“早。”
“二位徒弟既然醒了,就去做飯吧。”
原來一枝梅也醒了。
林夕搖搖頭,道:“我不會做飯。”
王平道:“我會。”說著他就走向廚房。
林夕看向王平,道:“我勸你最好別去。”
王平扭過頭,疑惑不解道:“為什麼?”
林夕悠悠然道:“因為我不會做飯,所以我不僅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且連鍋子、案板、菜刀、筷子、碗也沒有。”
王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怪物,獨居的人居然什麼器材都沒有,豈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