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郎中說,待日上三竿,赤陽一照,你體內的血氣運轉開來,便可醒來,不大要緊,隻是那邪氣來源要多多防範。”
阿娜關了小院門,邊說,邊在前邊引路。
宋東曦思緒著,他父親宋玉叔因官職遷升,這才舉家從萊陽遷移至商都府的。
“已經來將近兩個月了,也不知那些嫡出的哥哥們現在在幹什麼?”
“公子,那些大公子們,肯定也想著跟來那,昨夜大夫人屋裏的阿柳還跟我說她瞧見公子們的來信了,讓你小心些。”
小心些?宋東曦轉念一想,自己轉世宿慧都已經覺醒,這家族中的爭權奪利有什麼好玩的,再說了下一任家主早已內定,再爭有個屁用。
說句不好聽的,投胎是個技術活!
身上的富貴,手中的權利,全要靠投胎技術了。
身在世家的他,富貴是有了。
但宋東曦此世可是想要要證道長生!
所以對於家族中的那些紛亂雜事,他是不會參與的,除非涉及修煉物資!
“好了,此事就別往外麵說了,公子我知道了。”
阿娜迅速的看了一圈四周,小聲的對著她的公子宋東曦說道:
“嗯,公子,家裏好多事都是阿柳告訴咱們的,我是不會亂說,把埋藏在大夫人身邊的阿柳暴露的。”
“你呀,也開始滑頭了,趕快帶路。”宋東曦揉搓著手中阿娜那溫潤小肥的手掌,說著。
“哦~”
宋東曦又想著他老爹,也就是家中族長,因為老皇帝這次突然下旨,從而上任商都府。
此事在宋東曦眼中來看,感覺也算是他老爹的運道,但就是看著他老爹在上任途中,有些不想來的感覺。
因初磨磨蹭蹭至此地,就先在這處城中靠近軍營的荒宅中住了下來,隻需要等工匠把新家建好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但就是沒想到這才搬來住了幾日,竟會遇見邪魅了。
隻可惜家族的護法鬼神,因為他們這群來人兵將的血氣旺盛外泄,而沒有跟著遷移來,要不然這些髒東西都是可以提前避免的。
同時也怪不得,這明明是城中靠近軍營的四進院落,可連乞丐都不願來住,最終荒草遍地。
由此可見仕途險惡,而那個給他父親指點住處的人更是應該誅其心、殺之。
到了後宅院院子內,恰好見到父親也在看望還在昏迷的大夫人,行禮之後,他就恭敬的站到一邊,阿娜也端正的站立在他的身後。
“東曦,昨夜你可曾見到什麼異象?”
宋東曦知道該詢問的來了,他先前整理好的言語派上用場了,同時見到他父親的表情還算和善,就知道隻要此番他應對得好,他就不會失寵、被其厭惡的。
“父親,昨夜大母教考兒子的課業,忽然聽到院內有撲撲作響的聲音,如同山間噴泉一般,感覺有些奇異。
於是大母令身邊的倆奴仆,趴到窗戶邊上看一下。
結果倆仆役說外麵月光照耀,有一老嫗,短身駝背,白發捶地如同掃帚,冠上紮著發髻,繞著院子如同飛鶴一般急步環走,而且邊走邊有水從那老嫗身上噴出。”
宋玉叔看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兒子,平時倒也還算安穩,沒有給他闖過什麼禍。而大夫人教考兒,也是自己安排的。
但剛剛這番言語之間的怪異,讓他有些驚疑。
照他這個兒子的描述來說,他們當時已經遇見了鬼怪,可最後又為何隻是昏厥?
不是他想著說讓老婆兒子都掛了才好,隻是這其中多有疑點值得推敲......
或許還有這座房子的疑點,以及沿著這條線往後延伸,更多的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一些東西。
“唉,忠伯你先安排,要早些把宗祠建好,好讓護法鬼神從陰間降臨。還有我院落中可有老嫗?”宋玉叔看了一眼邊上跟著的老仆,詢問道。
“老爺,我後麵就安排工匠先建祠堂。
至於老嫗,咱們來的時候隻挑選了一些年輕貌美、力壯的跟隨,而到了商都府城內,因這院落過小,也沒有夠買奴隸丫鬟,因此沒有老嫗。”
宋玉叔看了一下院子中那些心神不寧的守衛、仆役和那正在低頭做事的丫鬟。
感覺不能承認自家有鬼怪突襲,否則傳出了,他這新上任的官,三把火可就燒不起來了,嚴重者官帽子都有可能丟了。
民言可畏啊!於是定下個基調,說到:
“那就是怪事了,難不成我這院子還有老人前來偷盜?”
忽然他又想到昨夜,請來的許郎中診治後的一番話,驅逐了下人,又讓身邊的忠伯去叫個十來個身體茁壯機靈的男丁甲,並讓他們帶著鐵鍁、棍棒刀弓箭弩前來後院。
宋東曦一聽父親要找男丁來,並且還要帶著鐵鍁,他就大概猜到他父親的尿性了,這是對院子中的異狀與先前許郎中最後說的提醒話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