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女孩,你可是從傭兵島出來的人,這些人可沒有那麼可怕。”達瓦紮安慰道。

“那是對你來說。”西爾維婭回答道,“傭兵島有規矩,沒人敢自找麻煩,這裏的人可沒有規矩。”對於西爾維婭來說,規矩是傭兵島的庇護所,這裏達瓦紮就是她的庇護所。

“哈,也是。”達瓦紮仔細一想,好像自己做了這麼多年雇傭兵,一直沒有人敢主動招惹自己,“所以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最恐怖的人是你的老師,你應該是一個令人畏懼小混蛋。”

“是的。”西爾維婭抬頭看了一眼達瓦紮,眨巴著眼睛隨後脫離了達瓦紮的保護傘,但始終伴隨在達瓦紮左右,像極一個走在峭壁上的人。

髒水城前的村落,就連主幹道也都是泥濘,按照奧斯蒙非常注重道路的整修,這是他們王權的象征。很明顯王室的撥款都被私吞,隻有外麵國王隊伍專門走的主幹道被休整,其餘地方都是破敗不堪,不過誰沒事回來髒水城巡視,這裏又臭又髒,簡直就是下水道老鼠集結地。

“您確定這裏能搬到救兵嗎?”西爾維婭來到了允許平民來往小門,人們進去排隊得登記,時不時可能會被勒索,門口站在的士兵穿著破爛的披肩,裏麵的盔甲又破又舊。而旁邊的大門一直緊閉著,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誰知道呢。”達瓦紮無奈的搖搖頭,他記得納塔利一直提防著戈斯家族的人,對其極其不信任,現在更是又有奧德裏奇家族的人要搶奪王位,這種家族也一定會見風使舵,“我當年真的不該讓勒斯離開奧斯蒙,沒想到被流放還能被人找回來,看來他們早就蓄謀已久。”達瓦紮說道,王室就是如此殘忍,曾經年幼的孩子長大了就是一個禍害。

“你說什麼?”西爾維婭聽不懂達瓦紮莫名其妙的話,好奇的看著他。

“沒什麼。”達瓦紮神色陰沉,解釋起來很麻煩,他也不想講太多。

西爾維婭見達瓦紮不講話,隻得聳聳肩,朝著小門進城的隊伍走去,準備排隊。

“你幹什麼?”達瓦紮一把拉住了準備去排隊的西爾維婭“你現在是葉河城的阿諾.洛克,你不能走這裏走,你該走大門。”

西爾維婭聞言後,看了一眼周圍:“我們該以什麼身份進去,比如說您?”

“好問題。”達瓦紮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打量了一下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十幾歲的顯貴少爺,很多事情還得自己開口,西爾維婭可對付不了那群惡棍,顯貴家族中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大多有頭有臉,很容易穿幫,總不能大喊一聲,我是你太後娘娘死而複生的丈夫吧。

“太後,太後。”達瓦紮嘴裏又說著西爾維婭聽不懂的話,手還在身上的口袋裏摸摸能不能有什麼代表太後的東西。

“你的戒指不見了。”西爾維婭突然開口說道,她一直記得達瓦紮中指有一枚黑色的戒指,那枚戒指十分普通,但達瓦紮一直十分珍貴。

這次輪到達瓦紮蒙了,他茫然的看著西爾維婭,這句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他並不能理解西爾維婭的意思,可說不出來的難受。

“就是你中指的戒指,你一直很寶貝的,那個林頓古墓裏水晶女人送你的東西。”西爾維婭提醒道,她並沒有察覺到達瓦紮的異常。

“我不記得了。”達瓦紮回答道,他潛意識抬手看了自己的中指,在上麵真的看到了曾經佩戴戒指的痕跡,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