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手臂有紫蛇遊走,是能震懾驅除陰邪鬼物的雷霆,比正宗雷法還要正宗。
白童張了嘴,有些愁。
以後再也不能和韓太湖皮些了,就怕韓太湖拍了怕他腦袋,也能要了他這個小命。
韓太湖出拳不重,沒打死那個叫陳塵的書畫師,但那兩個持錘持鐧的神祗消散不見,陳塵輸了。
還有一位手持鬼蓮的陰魂和尚,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韓太湖不明白。
其實鄭士秉也不明白。
這個院落,光陰長河被人攔截,除了登天境的修士,也就隻有典佑這樣,活了很久的大妖,才知道。
鄭士秉破碎境的修士,都不明白,也沒有其他人能明白了。
典佑不露聲色,故有些怒氣:“鄭老弟,你是幾個意思?”
鄭士秉神情茫然:“老哥,我也不懂,要不我給你換個,這個和尚,不用管他。”
鄭士秉內心呸了一聲,什麼兩禪寺的和尚,也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別人還沒出拳,躺下了,害了自己丟好些麵子。
典佑和鄭士秉還是那個笑容,沒有芥蒂:“老弟,換人不必了,這些花魁,就留在這幾天,還要有好菜好酒。”
鄭士秉點頭如搗蒜。
不就是這些花魁,還有好酒好菜,小事情,別說幾天,典佑大爺樂意在這呆上百年不膩,這都不是問題。
典佑沒有為難鄭士秉。
因為一個小小的生意人,還真參合不來某些事情。
典佑看了看韓太湖,心情複雜,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輕了,不夠重,也不夠苛刻。
要這個少年不成事,那典佑成了千古罪人,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典佑親自看的韓太湖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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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府邸。
這些天來了個道士,道士容貌俊美,側顏極為好看,長袍繡了顆扶桑大樹。
餘家之主餘醇文不止以禮相待,還有些恭敬,拘謹的意味。
道士住的地方,也是餘醇文住的地方,至於餘醇文搬了別處去。
那地方也就成了餘家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禁地,餘醇文登門拜訪,都要敲門才行,似乎那個年輕的道士,才是這個府邸真的主人。
府邸上上下下,也隻有端茶送水的丫鬟,才沒有這些講究。
丫鬟很美,身段誘人,也是有人精心準備,端茶沏茶,都讓人賞心悅目,偶爾還會看似無意輕輕撩起裙下,長腿水嫩,讓人想入非非。
丫鬟說的些言語,也真的酥了骨子裏頭。
趙炎看了這丫鬟,覺得有趣極了。
所以隔天後,餘家府邸就多了兩具屍體,一個是那丫鬟,還有一位出人意料,是餘家的長子,也就是那位年紀輕輕,就考入了中樞院,做那出謀劃策之事。
這件大事是餘醇文親自動手,也就不是很大了,最後不了了之。
趙炎那換了個沏茶丫鬟,安靜文雅。
趙炎喝了茶水,入口甘甜,唇齒留香,走的時候,要和餘醇文多要些才行。
餘醇文神情不安。
身前的道士修為雖低了些,但最能決定了他這個道統地位的正宗。
趙炎笑道:“餘師侄,這個事情你辛苦了,不會覺得委屈揪心吧?”
餘醇文沒的感情:“是我這個兒子不太量力,還敢算計師叔,簡直就找死。”
還有跪的兩人,心如死灰,大道之前,親情也不過如此。
趙炎搖了搖頭:“算計沒什麼,餘城心眼不壞,野心卻大,這麼做,也隻是想和我平輩相稱,好做了那餘家之主位子,聰明人,但太聰明我就不喜歡,掌控不了,還不如殺的好。”
趙炎想到了和他同姓的年輕人,有些頭疼。
餘世傑和餘文熊兩人,神情驚懼,生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道士,會殺了自己。
趙炎揉了揉額頭,笑道:“你們還不算聰明,好好做事就行了,沒有殺生之禍,隻有大道登頂,好事。”
趙炎說道:“餘世傑,聽說你那些天被人揍了,疼不疼?”
餘世傑不知怎麼回答。
趙炎自問自答:“我覺得很疼,臉疼,麵子也疼,丟人呐,你還被那些同齡人笑話,不知你有沒想報複回去?”
餘世傑神情略有難色。
趙炎笑道:“這個問題,你別管李家,也別看你父親,就說說你的看法。”
餘世傑神情猙獰:“恨不得碎屍萬斷。”
趙炎說道:“那你和我回玉虛宮修行就是,沒個實力,還想複仇?還有你,朱門酒肉臭,形容你合適不過,世俗氣息重了,別指望登頂大道,但清江城這個土地,還是能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