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神姑娘要教韓太湖練劍。
別說近萬年的劍修,就算是萬年前的一些劍修,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事情。
但韓太湖似乎不願意了:“姑娘,不會就在這練劍?”
因為剛鬧了這個地方,還殺了那麼多修士,不該風緊扯呼,溜之大吉才是,還在這大搖大擺練了劍,不就是頭頂寫了兩個字,找死。
死了。
還是別人覺得無藥可救的那種死法。
青神姑娘指尖輕輕搓了搓,有一小縷劍氣,不比刹那槍的紅線細多少,和個發絲一般,便讓喪衣小童覺得,那劍氣極為可怕了,比刹那槍來的還要可怕。
就算自己躲在了七寶玲瓏塔內,也要被這個劍氣刺穿。
青神姑娘拎著劍氣,笑道:“不練劍啊?那也好,你要能接了這一劍,我就準許你不練。”
姑娘這就不講道理啊。
分明抱著你練也要練,不練也要練的態度。
你練不練劍,不是你覺得,而是要我覺得才對。
韓太湖神情苦澀,學喪衣小童沒了骨氣的模樣:“青神姑娘,我練,練就是了,你快收了那劍氣,怪嚇人的。”
姑娘笑了笑,點點頭。
這才乖嘛。
姑娘伸指彈了那一縷劍氣,直接砸碎了老道人,劉喜禪的一枚法劍。
劉喜禪驚駭欲絕,目瞪口呆。
這個見了太多東西的老道人,覺得自己像個井底之蛙,坐進觀天,沒出井口。
天下有人的劍氣,如此純粹,如此凶悍。
那一縷不比發絲粗多少的劍氣,在那青神姑娘手指隨便一彈,就比郭如仙或者黃蘭花這樣破碎境的劍仙修士,傾力一劍,來的還要更強。
可惜,郭如仙,黃蘭花死了,看不到這一幕了,要不比死了還要慘。
青神姑娘笑了笑,輕聲道:“這就不用謝我。”
典佑神情隻有苦澀可言了。
這些修士典佑視為了獵物,不準有人插手,打擾了自己興趣,誰讓典佑不痛快,典佑也讓誰不痛快。
但那姑娘讓典佑不痛快,典佑也隻能不痛快了啊。
青神姑娘轉了頭,問道:“韓太湖,你覺得劍修出劍該如何?”
韓太湖伸手,做了那個握劍的姿勢:“要快,快到讓人沒辦法看清,要猛,猛到能夠遇山搬山,遇海斷海。”
青神姑娘有些好笑:“那快到什麼程度,才沒辦法讓人看清?猛到什麼樣才能遇山遇海,都能一劍斷下?”
韓太湖不知道啊,有些懵。
青神姑娘問道:“是葉硯清教你的?要真的是他告訴你的,那他對你真不怎麼。”
韓太湖搖了搖頭:“這還真不是葉爺爺告訴我的,葉爺爺隻說了練拳觀山,拳有山意,練劍觀海,劍有了海意,那些出劍要快,要猛,都是我從一些書籍看來的,練天下最快的劍,快到了別人看不清,山下的那些俠客,一劍殺人,不見血,山上的修士,快到了連高山,大海都抵擋不住。”
青神姑娘心情不好了:“難怪了,這近萬年的劍修,要真的有如此想法,劍道不怎麼也不奇怪。”
姑娘心情不好,不是因為這近萬年的劍修如何,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青神姑娘是沒想到,葉硯清有些事情想了這麼深。
姑娘不舒服。
實在不舒服。
韓太湖抹了抹額頭:“姑娘,這個事情和我沒關係,從今天起,姑娘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了。”
青神姑娘嗤笑道:“你倒是狗腿。”
韓太湖無奈啊,不狗腿些能行了?
要這個脾氣不好的姑娘,一劍下來,還有地方伸冤?
喪衣小童翻了個白眼,嘀咕了句,軟骨頭。
韓太湖皮笑肉不笑,捏著那小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