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現身在戰場的少年,如那走江化蛟之龍,擠入了溪水河流之中。
入這個白猿棍中,也算無人之境,特別這個渾身沒有拳意,也沒有拳罡的少年,往往出拳,直接打爛那些白猿的胸膛,也是凶狠淩厲。
韓太湖對了妖族,不似別人那般,但也分了善惡,對於這些害人性命,奪人錢財的白猿,自然好不到哪。
所以出手相對要凶狠了些,偶爾開膛破肚,還會摘下了金丹,直接捏碎。
僥幸逃了一命的風九,眼皮一跳,覺得可惜了,那些金丹要不捏碎,做了丹藥,也算大補之物,就算練了法寶,也是不俗。
曾經,就有一位佛家的古佛,用了十二顆登天境二十四天之上大妖的內丹,練了定海神珠,天下之海,無不可定,就算那九幽之下的九曲黃河也一樣。
這些白猿的金丹,比不得大妖金丹不錯,但也貴重了,尋常人都難得,要不怎麼有一群獵殺妖族的修士,不惜生命,走一趟妖族之地,也要摘下金丹,換了銀兩。
風九心疼歸心疼,可惜是可惜了些,但不會傻到這個時候提醒。
那些白猿,也驚懼了幾分,有些錯覺,似乎自己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對麵才是凶殘至極的大妖。
那位手持門板斧的山賊頭子和蛇妖柳複生,也有這個感覺。
因為韓太湖體魄不同,那個姓薑的年輕陰魂,以一些氣息演化了韓太湖的體魄,就算事後散了差不多,但這一縷的氣息,就足夠讓某些修為不夠的妖族,有了那先天壓勝,也就是妖族大道的壓勝了。
柳複生仔細琢磨,神情震驚,這個人該不會是妖族某個前輩了?
那個叫程郭的山賊頭子,也是這般的想法,不過覺得些荒誕無稽,還有些可笑了。
因為韓太湖身上除了那縷先天大道的壓製,和個普通人沒有區別,竟然連一絲的妖氣都沒有。
要知道,那個叫柳複生的蛇妖和這個少年身邊的姑娘,即便掩飾得再好,但那妖氣,卻隱藏了不得,多多少少還有一些。
人族修士不一定知道。
但作為了同類的妖族,在這兩人到了玉龍雪山,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和狐騷。
據說天下的妖族,修士隻要不是到了登天境二十八天,武夫不到破碎境清明境界,就很難隱藏妖氣,但如這個級別的大妖,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捏死他們的存在了,還會無聊的出拳不斷,才打死幾隻白猿了?
那些大妖估摸的不會那麼無聊,也沒有那個時間。
因為就算是境界在了五行練肺腑的程郭,對了他們,也隻是如一隻稍微大些的螻蟻。
和螻蟻對峙,還要認真做什麼,就不該神態自如,隨便捏死了才對。
那些白猿靈智剛開,但到底是靈長類的妖族,極為聰明了,知道單打獨鬥,打不死這個少年,便換了棍陣,配合嫻熟,有的白猿棍法凶猛至極,有的白猿棍法柔和萬分,剛柔並濟,一陰一陽,數十棍齊出,如磨盤一樣,要把少年絞殺在這棍內。
柳複生神情震驚了,極為震驚。
也有一種直接走人的想法,因為那個棍陣,極為可怕了,就算換了自己,都不一定能在棍下逃生。
這個棍陣,是當年鬧了地府,走了天宮靈明石猴的棍法演化來的。
一棍就能上了天,入了地,叫那鬼神隻能哭泣。
舉世無雙。
就連那位第九天的尊者,都挨著這一棍,趴在桌子底下。
那些白猿結了棍陣,沒有那靈明石猴來的凶悍,能夠劈山碎石,但對付一個修為不是太高的修士,還是可以的。
柳複生隻能不在看去。
沒得辦法。
因為幫忙不得,去了能怎麼辦,白白千裏送人頭?
當然。
柳複生要露出那千丈真身,硬抗白猿那棍法沒有問題,但之後的人,都是該死。
程郭神情愈發凶殘了,笑道:“白眉,你們出手打死就可,不必太碎,碎了味道可就不好,做了肉醬都要嫌棄。”
那隻眉毛雪白,垂落在雙肩的白猿點了點頭,味道確實不好,骨頭和肉末攪在一起,連包餃子都覺得磕嘴了,但白眉手持棍棒,就沒有輕了些,其餘白猿,也沒有輕了,恨不得把這個少年碎屍萬斷才對。
說到底那些白猿,都因少年而死。
下一刻。
韓太湖沒有出拳,而是出劍了,兩指並攏,心念微動,便有了劍氣而出。
這個劍氣,不一般了,劍氣有一絲雷霆遊走,青神姑娘不教劍氣,但教了韓太湖個口訣,那些容納體魄的劍氣,淬煉的更加了純粹。
所以這個劍氣,直接洞穿了兩個白猿的體魄,攪爛一通,沒了生息。
韓太湖出了劍氣,要比一般劍修來的簡單,殺傷力要高。
就和某些神祗,掌握了規則那般,抬手之間,便有了搬山填海,日月顛倒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