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輩,你遺言說好了沒有(1 / 2)

韓太湖這言語,就有些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

劉沛皺了皺眉,終究沒有說什麼,逞口舌之快,還不如手底下見真章好。

隻是劉沛的內心,沒有想殺韓太湖後快,卻想了讓這個少年,不能那麼便宜死了才好。

比如體魄潑了油,點了天燈,那就有些淒慘咯,這些手段是劉沛和世俗之人所學,那年,有個挾天子令諸侯的亂臣賊子,吊在了城門口,也是這般,但足足燒了幾天幾夜,那個亂臣賊子死了,也算幸運,不必受了那天燈之苦,但換了劉沛這,就不一樣了,點了天燈,哪有這般便宜,用了油,要沾骨油,潑在人身上,難以去除,火嘛,就用最普通的火最好,燒人死不死沒事,隻要疼痛就行,還有那沾骨油,就是噬人骨頭之疼,畢竟體魄強,也有罪受,何況劉沛還有了些秘法,好讓韓太湖不輕易死,最少受了數十年的罪,等到嗝屁那天,才是真的開始,魂魄抽絲剝繭點魂燈,別的就在生寒水下,挨那極寒之苦。

所以劉沛出手要輕,生怕多了些力氣,打殺這個少年,那就不太好咯。

陰神劉沛的那一劍,終究沒有劈下。

因為韓太湖奔走如雷,幾乎就沒有看到身形,隻見那個少年,站在了陰神劉沛的身前的刹那,陰神劉沛轉瞬飛了出去,陰神晃蕩。

劉沛嚇了沒得魂,陽神法身沒了,就跌了一半修為,要陰神法身還沒有,那自己不比寫了紫氣東來四字的李石鼎好到哪。

陽神陰神都沒了,心氣在高,也沒辦法修煉。

要能一朝悟道,那就兩說。

不過這樣的人還是少了些,三教神祗,還有那些部族,也就幾十個罷。

也好在這個陰神,渡了雷劫,韓太湖沒有拳意,要不這一拳,可就不是不穩這麼簡單。

劉沛的陰神法身,還是走回了劉沛體內,沒敢多呆,要這個少年在出幾拳,就不好說了。

不知為何。

劉沛沒有出劍。

李石鼎依舊沒寫下那個來字,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點,神情疑惑,沒有抬頭。

紫氣東來這四字從尾到了頭,依字逐漸消散的幹幹淨淨。

李石鼎的不惑之齡,又變了冠弱,微白的霜鬢沒有微白。

這個讀書人沒寫下四字,內心驚駭,沒有伸張,沒有東張西望,要知道李石鼎寫下了四字,就沒有打算要回,也要不回來了。

讀書人沒這個修為,也沒這個神通。

但此刻,這凝聚了李石鼎近千年性命的四字,不僅一一還回,還讓李石鼎的境界,微微提了些,如天地反哺。

李石鼎內心欣喜若狂,有些時候就那麼些境界就足夠了,這就如一個普通人,打通任督二脈,成了那武林高手。

李石鼎神情從容,畢竟那位高人似乎不喜有人得知了他的存在,得到高人指點的讀書人,隨口問了一句:“韓……公子,你這就偏心,給了這老賊看了你的劍,我還沒瞧了。”

李石鼎本來想了直接說那名字,但想了那個高人為了韓太湖而來,就不該如此隨便才對。

韓太湖有些頗為意外,仔細琢磨,有些不明白。

隻是這個少年,還是提了劍,反握在手劍尖朝天,一手兩指並攏,指向了那破碎境的劉沛,也有了些瀟灑飄逸。

畢竟和那個破碎境的陽神身外身,出過拳,鍛煉了心氣,那如烈日的拳意,有些補了回來,這就夠了,要那天魔不走韓太湖的心湖,韓太湖也是出劍。

因為拳法不夠,還要下去,那就隻能說是有些蠢了,挨了苦,受了難,遍體鱗傷,最後還要出劍。

何況韓太湖傷勢沒有痊愈,經不起多少的折騰,要真的受了傷,怕沒有個把月,也很難走路。

劉沛嗤笑了一句:“劍仙,求你揮劍啊。”

這陰神走回了體內的老者,沒了陽神身外身,也就是天魔,直接走了登天道好。

這些年,心境查漏補缺的差不多,還有些許,微不足道,就算無限擴大,也沒什麼事情,登天路那在做補缺也沒事,這就要好好感謝那尊天魔,要不老者哪有了補全之說?

劉沛一步入了登天。

雖在了人間,卻是了天上人。

眾人神態各異,舉止不同。

李石鼎雙手不穩,要不是有了那沒有現身的高人在,李石鼎就真的沉不住氣,又要提筆寫字。

黃喜恨不得兩邊之人,打得兩敗俱傷,沒了生息才好,最後撿了漏子不說,自己這些肮髒事,也沒有人知道。

那位白衣劍修,程白元提了赤霄,一步不退,死守了小師弟黃元和小師妹林白水的身前,沒顧了自身安危,神情堅毅,劍不斷,人就不走。

緞紅錦最為了欣喜,師父既然登了天,那今後的修行,暢通無阻,前程光明,就算真的有了些問題,也沒得關係,有師父,在有了驚蟄雷劫,就不必心驚膽顫,無人依靠。

劉沛笑了笑道:“小紅錦,當年為師不讓你們學了太多,是為了不讓你們心境的瑕疵多,心魔也多,登不了天,無望大道,與其今後死了,無望大道,沒了修為,還不如早早死了好,害人害己,所以做了那些事情,不知你怪不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