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寂靜。
那些無數的陰兵,陰將,忍俊不禁,憋著笑極為難受,要不是礙了那個隨便跺了一腳,就讓他們動不得那個道人,肯定轟然大笑。
要殺秦廣王,這就有些逗了。
秦廣王第一大殿,麾下的陰兵,就不是別的大殿能比的,數量頗多,修為也高,世俗那些所謂的鬼仙,返神境渡了兩三重雷劫也好,四五重雷劫也罷,有幾個能在這些陰兵前能夠看的了?
陰兵還不用太多,隻要十幾個,足夠斬下鬼仙。
何況秦廣王本身修為,就不俗了,有了那陰間最無敵之稱。
隻要和第二的閻王連手,那陰間就沒有別的八王。
隻可惜兩人素來不和。
你一個返神境的少年,也敢口出狂言,不知是不是無知者不畏,總之就是陰間最好的笑話,飯後閑談,津津樂道,能夠讓人說了百年,也笑了百年。
李長生心情不好,畢竟小師侄敢說了這些言語,就很好了,你們這些鬼,連說都不敢說,有什麼好笑?
韓太湖搖了搖頭:“沒有關係的,小師叔,他們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們,百年之後,誰都有成了那死人的意外,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李長生覺得這些言語,也有趣的很。
但這些陰魂,敢嘲笑師侄,這就不太好。
所以,李長生又有了一腳。
下一刻。
這城池中央,從了南到北,有了道深不見底的裂痕。
那些陰魂神情煞白的更煞白,猙獰的更猙獰。
原來這個道人先前一腳還是輕了。
李長生笑道:“先前那一腳還算輕了,你們誰敢笑,接下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城牆下,那些陰魂,都沒有笑了,閉嘴不言,抬頭看了那一襲龍袍,頭戴高冠的男子,隻要這位殿下,一聲令下,這些將士,就是拚了性命,都要拿下此人。
秦廣王的將士,就沒有退字可言,要麼戰敗,要麼殺敵。
城牆之上,那個龍袍的高大男子,神情陰沉,揮了揮袖袍,讓這些將士稍安勿躁,這些將士,就該死在沙場,但不該死在某些神仙打架。
神仙打架。
秦廣王能不死。
那這些將士,就和螻蟻一樣,隨便捏了。
那個道人,脾氣還算好,要真的實實在在一腳,整個酆都,怕都要遭殃。
但秦廣王內心嗤笑,這個少年,的確口出狂言,即便身負了某些東西,就能安然無恙了?能走了登天大道?
殊不知,有些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終不會讓韓太湖坐了大,先不說韓太湖能不能和他一戰,在這之前,可千萬別死了才對。
何況百年之後,韓太湖就算沒那個實力,秦廣王,也會好好找這個少年麻煩。
秦廣王眯了眯眼睛,最後看了下那個道人,也就隻有這人,值得一戰。
同為了三十六天登天境的修士,也有了強弱之分。
秦廣王雙袖一震,輕輕踏了那一步,整個酆都,都搖了幾搖。
這個黑袍男子的頭頂,盡有了一團陰氣,盡顯了混亂,這些混亂的本源,便足夠讓那些登天境,三十五天之下的修士,觸之則死,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
那個年輕的李長生,神情淡然了,沒有言語,也沒有動手,負手而立。
韓太湖躲在了小師叔身後,就沒有感覺了些壓力。
那些陰魂將士,竟然在這本源下渾身顫抖,也隻有一些修為很高的鬼將,才沒得事情。
這就是秦廣王的先天壓勝,能讓死了陰魂,對那死還是無比畏懼。
秦廣王這一舉動,就算別的殿的九位鬼帝,抬頭看了那,內心不明白,也有了震撼。
酆都那,出現了什麼事情?
難道又是了秦廣王和閻王又有了一戰?
難不成有了些幺蛾子?
不會是那個大鬧地府的猴子,又來了?
這些鬼帝,各守了其殿,不敢窺視別的地方,就怕惹來麻煩。
也隻有那位閻王爺,負手而立,明目張膽。
但下一刻。
那混亂本源,竟然如蛋殼碎裂,裂痕那有微微光芒,傾瀉而下。
有個道人,提劍斬下,本源盡碎,天地大方光明。
無數的陰兵消散,鬼將破滅。
這個道人和李長生依稀像了,是陽神無疑,和那兩位劍道前頭的大劍仙討要了些規則,也要了一把劍。
劍名為了玄凜。
在這個道人手中遞出,就算隨隨便便,也要比那個借劍的劍仙來的高。
劍因人高,也就如此了。
秦廣王的這一刻內心,極其震驚,就沒想出手。
這個道人值得了秦廣王一戰,但秦廣王不值得李長生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