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洪流洶湧的凶獸,不知為何,如潮退那般散去。
這就把名為了徐虎的胖子給急壞了,一邊揮刀,一邊嘟囔的別走啊,小鮮肉們,畢竟要做了食物,還差了些。
要不用骨頭熬了湯,還不夠美味。
所以徐虎是一路狂砍,恨不得多砍了幾隻才好。
周銀目瞪口呆,別人都怕被那些凶獸吞了,恨不得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人還怕凶獸跑了,能多砍幾個,就多砍幾個。
這是個怎麼樣的異類,該不會是妖族吧?
這個修為不錯,心思通明,就是膽子一向不大的師姐,不小心吐了那兩字,就立即捂了嘴,滿臉漲紅,生怕了那人知道,會生氣的。
周銀瞥了眼韓太湖,不言而喻,趁著這個人追殺凶獸趕緊走,萬一這個人凶狠起來,連他們都砍了該如何?
畢竟身上的紫霞五彩衫,就不能挨那個刀幾下。
韓太湖笑了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師姐,這就你的不對了,別人一些美意,我們不能辜負才對。”
周銀神情蒼白,沒有說話。
因為不知何時,那個徐虎站在身前,滿臉笑容,一手還提了個凶獸的腦袋,看那樣子,似乎被一刀斬斷。
徐虎親切的拍了韓太湖的肩膀,笑道:“兄弟不錯,等下我把那些凶獸,一鍋亂燉了,就給你一碗。”
韓太湖說道:“才一碗了?”
徐虎拍了拍腦門,說道:“我這個破腦袋,兄弟要喜歡吃,吃到飽都行。”
韓太湖和徐虎稱兄道弟起來,勾肩搭背,還和徐虎討論了烹飪的東西,徐虎認為天下美食,終究還是要原味才好,就算要調味,也要用別的食材搭配,韓太湖深以為然,拿了些酸筍,腐竹,黃花菜,花椒,各類的菌菇都是做高湯的好料,還有一隻隻鮮活的魚,韓太湖笑道:“兄弟你要缺什麼,我這邊就給你什麼。”
徐虎愣了愣,翹起了拇指:“同道中人。”
韓太湖說道:“出門在外,就沒讓自己肚子吃虧的道理。”
徐虎笑道:“有理。”
徐虎不知從哪,掏了個大鍋,和一般鐵鍋大小,又有了不同,鍋底下,有難以言明的古老文字,鍋邊也有晦澀難懂的符文。
韓太湖不知鍋的來曆。
但周銀到底是羅浮的弟子,見多識廣,雖不知那些古老文字的意思,但也知道,那些文字,記載在一些古老的文書,是妖族的某些象形文字,是遠古妖族某些器具才有,如今的妖族,就沒有咯,畢竟這個象征了妖族的地位,就像世間帝王家,不是皇帝,哪能五爪金龍,不是皇家,哪能用明黃?
周銀內心悚然,臉蛋白了更白,不敢有言語,也不敢有些動作,就怕哪有了紕漏,那這個大妖,就要殺人滅口。
但似乎向來不明白,什麼是憐香惜玉的徐虎,沒好氣道:“你別以為你個姑娘家,就能夠不做事了,在那發愣做什麼,趕緊過來燒水。”
周銀沒敢說話,乖乖的添柴加火。
不過周銀到底沒做過這些事情,就算弄了灰頭土臉,徐虎還不滿意。
畢竟火候不夠,也不均勻了,這樣的東西,能熟,但燒出來又能好吃到哪?徐虎罵了凶,周銀一個緊張,多添了幾把柴,那火苗一時漲了高,氣了徐虎直罵了,沒用的蠢東西,是不是要把虎爺我這鍋給燒穿?
周銀紅了眼,硬忍的淚水不流,不知所措。
韓太湖走到了周銀身邊,輕輕拍了周銀的肩膀說道:“師姐,這些你不會,我來就是。”
周銀嗯了一聲,滿臉隻有委屈。
徐虎似乎過來人的身份笑道:“劉兄弟,你不行,女人就不能拿來慣,你越慣了她,她就覺得有些事情,理所當然。”
韓太湖熟稔的撥了下柴火,讓火苗不是很高:“讓她做了東西,能吃了?火候不行,那味道也不夠。”
徐虎想了想,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