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看似傷了不重,其實真的不重,很輕,那些甲士的刀子,對韓太湖沒有威脅,雙袖一震,肩頭一震,都化為了齏粉。
要不怎麼說一位五嶽境的武夫,就算一國的武將的中流砥柱了,特別雙方兵器相差不多的情況,更能做那萬人敵,千軍萬馬取那敵將首級才對。
至於了破碎境的武夫,那就算了吧,這樣的武夫太少,比那個登天境的修士,還要是個稀罕玩意。
畢竟破碎境武夫膽氣,心氣,本來就比破碎境修士要高了些,甚至還要更高,要不怎麼敢破而後立,打碎了五髒六腑的靈氣,重聚自身小天地,一片混沌。
這樣的武夫,就不會拘束在一個王朝,無拘無束,心比天高,拳更高才對。
要哪個王朝有個破碎境的武夫,就不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情,而該祖墳爆炸的事情才對,十八代祖宗同來道賀,還未免不會有些妒忌了。
因為一個王朝,有了破碎境的武夫,那王朝武運就是紫氣東來再東來,武道天才就如雨後春筍冒出,隻要不死,那百年之後,王朝就有一些大氣象,換了別的王朝,真的是求不得的事情。
比如西蜀的那位呂武神,擠身了破碎境,演化天地,西蜀那邊,就有了千年不出的氣象。
紫氣壓頂,硬是一個月都散不了,還有越聚越多。
這等氣象,比起了那當年雄兵坐鎮天下,敢笑天上神祗不丈夫的大秦少了些,但依然比別的王朝多的多。
要大商有了清明,甚至半步登天的武神坐鎮,那大漢能說了話?
不願,也不想。
別說當年那大秦白起,就說西蜀那位呂奉先,一人真的當萬人敵,要那天上神仙盡低頭。
大漢如今也要做大秦當年的事情,隻是終究差了位破碎境的武夫坐鎮。
所以賈言覺得可惜了,要劉靈肯練武,那未必不能破而後立,一國之君,有了一國武運,那大漢將是下一個大秦。
天上神祗,佛陀,道人。
地上隻有儒家可言。
賈言對韓太湖也輕,隻在威懾,沒有殺人的心思,何況韓太湖體魄不俗,經曆了些事情,體魄更純粹,所以看似飛了十數丈遠,就沒有受傷。
隻是韓太湖神情熠熠,這一拳遞出,頗有了些重量,沒有講究,也不顧某些後果。
畢竟文人無第一,武人無第二可言。
作為了武夫的韓太湖,心氣提高,也想知道自己拳法高,還是老者拳法凶。
至於後果,韓太湖沒有多想,青神姑娘就有了些言語。
韓太湖,難得的機會,就該出拳就出拳,不會有顧忌,事後想有這麼好的機會,可就難了,就說你先前碰到那些人,有哪個能讓你提了這心氣一下?能讓你有這份心氣的,多少是你打不過的?
也有人說了話,是徐虎無疑。
劉兄弟,你盡管出拳,別怕有什麼後顧之憂。
所以韓太湖隻管出拳,身邊無人。
賈言笑了笑,原來這個少年,還是個純粹的武夫。
有些心氣是好事,但又不全然是好事情,畢竟當下的局麵來說,做了這個事,便有勇無謀了。
何況賈言負手在後,沒有動手的打算,賈言武夫修為不錯,五嶽境,還是很紮實的那種,絕對沒有些虛的東西,但和那位玉虛宮,斷了雙臂,沒了心氣的道人一樣,都以武入道,如今剛好登天,說是武夫不假,修士更為了恰當才對,所以賈言就沒有那些想法,誰的拳法更強,誰的更凶,與他無關,賈言看的是大漢的國運和那千秋萬世。
賈言向來隻喜歡做運籌帷幄的事情,要爭了勝負,也不在手上。
既然韓太湖沒有要歸順的打算,那該殺就殺,沒有可惜。
賈言說到底都是劉靈的先生,劉靈擔心的事情,賈言不一定擔心,但這事情,賈言就不一定不擔心了。
韓太湖看似肩頭一震,兩手一震,便震碎那些甲士的長刀。
其實要那些長刀劈下,也不能傷韓太湖分毫。
這個就讓賈言擔心的很。
別說五嶽境,就算破碎境武夫的體魄,都很難做到刀槍不入這個罕見事,道家口中的琉璃無垢和佛家的金剛不壞,能是能,但都是得道高人和那些滿肚子佛法的高僧才有的,登天境下就算了吧,何況這些人,能說話就說話,說不了話才動手,一般不出拳,神通盡顯,要不哪有那些仙人的風采。
說到底天下練體的事情太少,幾乎沒有了。
有的都隻在了天上某些人手中,不傳之秘。
如那道家的琉璃無垢,佛家的金剛不壞,真的練圓滿,無疑就是仙兵加身,無人能破。
賈言想了一個又有一個可能,一一否定,最後就是驚人的想法,這個少年,該不會是一位妖族吧。
這樣就更該殺了,殺了後剛好稟告儒家那些人,對劉靈又是功德一件,至於事後的事情,賈言就不管那麼多,自然有人操心的。
至於殺錯了,也沒啥,這到底在大漢的地界,誰有那膽量報複了,不怕那位頭頂皓月的讀書人和腳踏烈日的姑娘,那盡管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