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湖神情略有了笑容,但還不算太放鬆。
不過總算沒有白費些苦心不是,其實從最早到了金石城,韓太湖的心思,就沒放在金石城的禍亂,禍亂可怕,卻禍及不了韓太湖的性命,因為小師叔隻和他說了,該小心程家才對,至始至終,韓太湖做了一切,都為了程家,要不是這個,何必布下四方神祗陣,那麼麻煩的陣法,寫了一天,就為了掩飾那些補缺之後的誅仙劍陣才對,要不然憑那四劍的威力,何必要多此一舉?之後小心翼翼,仔細醞釀,盡量不露出底牌,不怕露了太快,對方對付不了,不上鉤,不上鉤沒事情,最多當了沒這些事情,就怕了對方,還有應對之法,那該如何?就算先前和劉順說了那些言語,神情故作凝重,既是順勢而為,也是一些妙招,就為了讓幕後之人,覺得自己難以應付,露出了些馬腳。
此刻,這幕後之人還現身了,估摸的幕後不可能再有人。
畢竟青神姑娘直呼了真名,那人也認識姑娘的主人,不是萬年後的一些小輩,所能知道的。
就算偶爾聽聞了一些知識淵博的長輩,提了這事情,知道是知道,但就算站在姑娘身前,也不會認識青神姑娘,青神姑娘也不會知道他。
萬年的存在無疑。
據青神姑娘說這些萬年前的餘孽,如今不太多了,被人打爛了金身,規則不說,魂魄也沒了,一部分的投胎轉世,先不說有沒有先前的氣運,就算有了,一絲沒少,甚至用了些手段,比先前更多,但沒了頓悟,終究不行,因為少了神祗的某些東西,將來的成就,比先前做神祗,還要低了多的多。
所以能夠不被打死,沒投胎轉世的,內心都傲了很,不會心甘情願,屈服在誰之下。
韓太湖有些擔憂,萬年前的存在,說到底如今混了在慘,隻要沒能轉世,記憶補缺,肯定有些別的手段。
青神姑娘笑道:“你擔憂這些做啥,好好的一個劍仙,做到你這般瞻前顧後的幾乎沒有,我雖然不如先前,但刑炎更淒慘了些,何況先不論能不能敵了,遇見敵人,你就該一劍劈下,在做別的計較。”
韓太湖神情苦澀,習慣了,一些事情難改。
和青神姑娘說的那樣,事情瞻前顧後,想了不太通透,出劍不順,就算劍心在高,頓悟再好,是個驚豔絕塵的劍仙胚子,都沒得用。
畢竟修行道路,天資,心氣,福緣,氣運,其實都缺一不可,缺了一些,走的高不高不說,但極其艱難了。
所以修行路上,人人艱難,就四樣都有了,也不會順了太多。
最多一些難以逾越的天塹,比別人輕鬆了好幾分。
接下來的事情,直接了當。
盡管呂尚不太願意和青神姑娘廝殺,但姑娘直接一劍遞出。
劍氣磅礴。
呂尚的那天地晃了晃,心神驚駭,沒有心思放在了廝殺,更多的是小天地,要這小天地,真的碎了,露出了瑕疵。
那呂尚就沒那麼好的運氣,讓那位玉京金闕的尊者,得知了自己明確之處,那下場不比被姑娘劈死好多少,做人傀儡,終究居於人之下,呂尚寧願被一劍劈死來個幹脆。
所以呂尚說道:“姑奶奶,你要劈,別往小天地去,往我這就好。”
結果姑娘說了句話,讓人無法反駁。
你的天地太小,我的劍氣太盛,都沒用力。
其實呂尚跌了境,才到了這個地步,要換了從紅蓮地走出時,絕對不是青神姑娘,幾劍就能破的。
呂尚無可奈何,總沒有束手待斃的道理。
呂尚分了兩個身外身,一個身高數十丈,三頭六臂,麵呈了怒斥,袒胸露乳,六隻手,右邊分別持了大日,皓月,襯托了星河,左邊是金蓮,浮屠,和舍利,似乎如佛祖高坐金蓮之上,日月星辰,圍繞而轉,氣息不是莊嚴神聖,是沾染了些,就能讓人暴躁不安,戾氣橫生的好戰真意,這尊法身,手掌遮了小天地,盡量不讓姑娘的劍氣觸及。
一個化身,沒了腦袋,和半截缸那般,殺氣極重,胸做了眼睛,肚子有了嘴,嘴中盡是能燒人魂魄的魂火,披覆鎧甲,鎧甲不是金鐵所做,是妖獸,或者神祗之骨,左邊的護肩,有兩腳,四眼,無盡的幽綠之氣,右邊不同,形狀如人,口吐白氣,極為深寒,別說世俗之人觸及如何,就算境界不高的修士,也要退避幾分。
這尊化身,身上還有難以認得的符文,某個古老部族的圖騰印記。
隻當了這尊化身,一手持盾,一手持了沾滿雷霆的巨斧,那些符文印記,流轉光華,耀人眼眸。
青神姑娘笑道:“刑炎本就好戰,隻要有戰爭之處,向來少不了他,這隻是千萬化身的兩尊,一尊阿修羅,當年和提婆廝殺,最後落敗,那尊如半截缸的,化名了刑天,和某人一戰,也輸了徹徹底底。”
韓太湖問道:“是不是別的事情,也沒有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