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陸庭之的關門弟子!
林越堂沒來之前,她是劍宗不二的天才;林越堂來了之後,她身上所有的形容詞都悄然褪色。蘇逸遇刺之後,她就被陸庭之派過來保護蘇逸。據說和林越堂一樣都是禦境高手,隻不過劍道上差了一籌。
關新月話語剛落,門外便擠過來兩顆腦袋,是宋鈺和江凡。
“聽說有人想殺你?”
宋鈺開口就問,全然不顧一旁的關新月,大大咧咧,倒是江凡見有外人,拘謹了不少。
關新月給蘇逸使了個眼色,便一個人提劍走了出去。
蘇逸知道她是在警告自己,顯然刺殺的事她也是知情者之一。
“挺不錯啊,還能蹦能跳的!”
宋鈺沒心沒肺的調侃道,江凡則是盯著關新月離開。
“我沒有什麼事。你們呢?跑哪快活去了?”
宋鈺雙眼眯成一條線,故作神秘道:“你猜!”
“我們殺了一窩山匪!”
江凡倒是個老實人。
宋鈺瞪了一眼江凡,轉身對蘇逸說到:“還不是受了你老人家的啟發,做些替天行道的事。路見不平,拔劍相助!”
宋鈺一邊說著一邊拔出背上的佩劍,對著蘇逸比劃著。
蘇逸哭笑不得,敢情這兩人學著自己殺吳昊,跑去瑜舒城邊的山疙瘩裏繳了一窩山匪,美曰其名“替天行道”,其實隻是變著法子想拔劍而已。
三人一塊修行,可不能讓蘇逸先行一步!
“怎麼樣?厲害吧!”
宋鈺滿臉笑意,得意洋洋,拿劍指著蘇逸。
江凡站在門邊,按著額頭,宋鈺著實讓他頭痛不已。
江凡背著一把木劍,沒有劍鞘。而宋鈺的劍一直藏在鞘裏,蘇逸也是第一次看見,很細,很白。這劍兩指多寬,白如美玉,更像是一柄美輪美奐的工藝品。
“怎麼樣,我爹送我的禮物,鵲踏枝。”
江凡也拔出自己背上的木劍,笑的有些靦腆,說道:“大家又在同一個起點了。”
“是啊!”
蘇逸有些欣慰,至少在這劍宗,謝堂春走後自己也不會是一個人了。
“咱們三個人,四把劍,以後一定會揚名立萬的!”
宋鈺說完拋了個劍花,英姿颯爽。瑜舒出生的她,不同於蘇逸和江凡。前者除了體魄好點,完全不沾武道;後者流落市井,一身天賦空學了些地痞流氓的無賴招式。而她從小便習得一身不弱的劍法。
蘇逸也解下劍鞘,捧著兩把劍,笑道:“就我是兩把劍!”
宋鈺問道:“我的劍叫鵲踏枝,你的兩把劍我隻知道一把青白劍,另一把鏽劍叫什麼?”
宋鈺這一問,還真把蘇逸給問住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鏽劍叫什麼名字。
“……我好像……好像這把劍……”蘇逸皺著眉,仔細想了想,毅然說道:“我也不知道叫什麼。”
宋鈺頓時兩眼放光:“要不……我們給它想個名字?”
“也好。”蘇逸應付道。
“就叫……”
“就叫斷水流吧!”
宋鈺剛吐出兩個字,就被蘇逸給打斷了。
一把可以斬斷規則的劍,似乎斷水流這個名字恰好合適。
蘇逸看著宋鈺,笑而不語,惹得宋鈺咬牙切齒。
“江凡,你呢?”蘇逸趕緊轉移話題,問向江凡。
江凡的劍,隻是一把木劍。用的是尋常人家的桃木,做工粗糙,不夠精致也不夠鋒利,更像是小孩子過家家時戲耍的玩具。
蘇逸和宋鈺看著木劍,也沒有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劍宗被賀知非壓得再狠,也是天下劍道第一宗門,也不至於舍不得替弟子換一把劍,可是江凡從來沒有提過。
“這把劍……有名字嗎?”
宋鈺問,江凡搖頭。
“要不……就叫它小枝?”
聽到宋鈺的提議,蘇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是沒想到江凡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好,就叫小枝!”
蘇逸在一旁無奈的說道:“咱們三個人四把劍,都是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