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難以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拒絕。”
“我要把這小夥子帶回府上,你們管不著,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一個個演技倒是讓我詫異,不過這並不能成為阻礙我把他帶回府的理由。”
“要是你們真的想開戰,荒王一脈奉陪到底。別以為你們有四個上皇境就覺得天下無敵了。那四個上皇,不過以秘法催生,修為到了,實力卻還很弱,這種我一個可以打十個,不然你們這所謂的四大上皇為何不直接剿首於我,這樣你們就可以直接稱王稱霸了吧。”
“可是,動動你們的豬腦子,這事情並沒有發生,就說明了,他們底氣不足,謀劃未到,隻能靠毒計來陰皇兄,將其封印在廣煌宮內,否則憑皇兄上皇境中階修為又怎會讓你們這群肖小得逞?”
荒王爺以真元催動語音,一番誅心話語瞬間傳遍了廣煌城,無數人在這一刻震驚了,也有很多知道內情的官員、世家家主大驚失色。
荒王爺這一舉動無異於將荒王一脈與太子一派那維持微弱平衡的遮羞布徹底掀開,打破平衡,眾人仿佛已經預見了一場以廣煌城為中心,輻散開來的充滿硝煙的國戰。
王霸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萬萬沒有想到,楊荒天(荒王爺的名字)真的敢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做出這種瘋狂的事情。
老家夥覺得楊荒天是早有預謀,很有可能這個少年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楊荒天為的就是出其不意,痛擊太子一派。
顯然楊荒天明白如今的太子黨尚未準備妥當,在廣煌城的部署也十分有限。
那四位屬於太子黨派的上皇境強者都在外麵征服南荒諸侯,以便最後兵發廣煌,進行逼宮。
太子本人也以征伐逆賊為由,離開朝堂,用手段套取了南荒國主的兵符,帶領了絕大部分的禁軍前往南荒各地巡遊。
宮內隻剩下數百位曾受過暗傷的禁軍守衛國主宮殿,目的就是要將各地的力量緊緊掌握在手中,這也就是為何廣煌城門守軍修為普遍都沒有王家強。
因為這些守軍都是臨時從廣煌城附近城池抽取過來拱衛王城的,戰力自然比王城原本的禁軍要差。
而現在,楊荒天把握住了時機,趁勢宣戰。
留守廣煌城太子一派僅僅隻是王家、李家以及一些小家族還有兩位負責軟禁南荒國主楊傑明的王者境巔峰供奉。
這點力量是抵不過荒王爺在廣煌城的布局的。
該死啊啊啊啊!
王霸天冷汗直冒,現在這局麵是很危險的啊…
朝亦澄摸摸自己的鼻子。
覺得自己來廣煌城的時機有點不對啊。
丫的,好好的來這裏就是為了打探消息,順便找高手切磋的。
誰知道,還沒入城就卷入了這個國家的國主爭奪戰啊。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被當作槍使???
這就讓朝亦澄有些不樂意了。
“唉我說,我和你們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把我卷進來才行嗎?”
“還有你這老家夥,枉為中階王者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連我一掌都扛不住。”
朝亦澄戲謔地望著王霸天。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霸天臉色難看至極。
“怎麼,自己這麼弱還不許別人說麼?連我玄轉境的掌力都扛不住,真不知道你這王者境怎麼煉來的。”
朝亦澄故意激怒王霸天。
他也想借此機會看看一旁的荒王爺是什麼反應,畢竟他方才的一番話語已經傳遍全城,給他統一廣煌城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那兩個王者境巔峰的供奉若是察覺到不對,就會第一時間帶上南荒國國主離開。
果不其然,臉色原本還算淡然的楊荒天露出一絲焦急。
“小兄弟,抱歉將你拖入這渾水。但此情此景實在間不容發,方才見你實力不凡,以玄轉境一掌擊破王者中階,故吾以此為機,或能打開局麵。小兄弟這等實力,背後勢力想必強盛,自可化解此次劫難。”
荒王爺的傳音入密讓朝亦澄怒氣暫緩。
“看來,這南荒國外表平靜,實則暗流洶湧,亂象將呈,國主被暗算軟禁,太子一派典型的弑父派,這荒王爺一脈倒也真心為國。”朝亦澄暗自思忖。
“不過,這荒王爺怕是將我誤認為是某個大勢力的門人了,殊不知我隻是個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何不入局,僅當曆練?”
至此,朝亦澄向楊荒天拱手說道:“事已至此,那就叨擾王爺了,在下便小住王府,盡綿薄之力報王爺招待之情。”
聽聞此句,楊荒天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