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局中局,棋中人(1 / 2)

既然是做生意,不可能這樁買賣隻有閑人俱樂部一家獨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謝大成放棄了去追洛子歸,他現在根本追不上,不算時間上的錯差,剛一番交手,身體虧損太大了。

他隻得在閑人俱樂部裏心驚肉跳來回踱步,不能尋求幫助,還不能……

“叮鈴鈴……”

這時電話突然想起,謝大成的心已被恐懼填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長呼一口氣,甩了甩手心的汗。

“喂……”

“喂,老謝嗎?我還以為你比我先走一步呢?”

“哼,張瘋子,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哈哈,沒事沒事,聽說有人砸你場子,問候一聲。”

“放心,我死也會拉你去墊背。”

“是是,你死了我也不會好過,那就這樣,要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別見外。”

謝大成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整個人便軟癱在地上,這電話隻是試探,隻能拖一時,得快,一定要快點找到洛子歸。

譚格不能算是謝大成普通得跟班、狗腿子,而是心腹。

既然是心腹,他雖然沒問過,但跟了這麼久,多少還是知道得比別人多一些。

譚格強忍著十指連心的痛,湊近謝大成問:“叔,現在咋辦?”

“……”

謝大成強壓住心中那份狂躁不安的衝動,心裏一遍一遍告誡:不能出手不能出手,還有用還有用。

“你先讓手下的人去找洛子歸的落腳點,然後去醫院把傷處理了。”

“是!”

“記住,一定要快,而且一有消息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明白。”

譚格領命而去,謝大成揮揮手把人全部趕出了二樓,他想一個人靜靜。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東。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不堪,很憋屈,很憤怒。

謝大成此時就像一根霜打了的茄子,沒有了之前的神氣,躺在地上,眼睛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終日打鷹,卻被麻雀啄了眼。

可悲,可氣,可歎。

遙想當年,他謝大成是多麼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一步步,算計好了百分之二百的確定性才敢出手。

大意了。

洛子歸隻是一個少年,而且沒有任何背景,雖然功夫不錯很能打,但也太強了。

一步一步,算準了一切。

嗬嗬。

火辣辣的打臉。

謝大成本不想接這請人喝茶的活,但還是沒抵擋住誘惑,尤其拿到洛子歸在學校的視頻時,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他覺得洛子歸已經插翅難逃了,便跟傻子一般有啥說啥。

可是?

一切都太順了,想什麼就來什麼,洛子歸沒點本事敢在夜裏上車?

難道是有人故意的?

這一切都是算好的?

謝大成越想越害怕,毛骨悚然,如果這一切隻是個餌,就為了釣他,這……

太可怕了。

剛打來電話的那位應該不是主謀,不然,洛子歸已經得手了,何必那麼惺惺作態?

那會是誰呢?

難道上麵那位要洗牌?

謝大成被他這一大膽的想法嚇得一躍而起,麵無血色,腦門上豆大的汗滾滾而下,歇斯底裏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

可,扳指的事除了他們幾個主事人,還有上麵那位,還有誰知道?

不可能再有外人知道,這可關係到每個人的身家性命,誰瘋了,大嘴巴說出去?

那,洛子歸是如何知道的?

還那麼明確無誤的搶走了扳指?

謝大成都要被他自己瘋狂的想法嚇丟了半條命,整個人披頭散發,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精氣神,都是頹廢狀,恐怕心誌已然偏移。

沒廢,也差不了多少。

年輕好啊!

年輕真好!

謝大成隻能如此感歎,譚格和手下都忙著找洛子歸了,就他,無所事事,隻能坐著等,門都不敢出。

他渴望想的一切都是錯的,也在等一顆定心丸,哪怕真是上麵那位要洗牌,也不會如此這般,什麼都不管不問。

等待是漫長的,度秒如年這話一點都沒錯。

洛子歸完全不知道謝大成那些烏七八糟的亂想,也不知道他搶走了扳指把謝大成嚇了半死。

他隻知道一點,有人想不舒服就百分百滿足,就這麼簡單,根本想象不到那種雞飛狗跳的亂。

怪洛子歸眼神好還是誇他觀察入微?

知道那六個數字就悄悄的,非要飛出去給謝大成看。

洛子歸有個習慣,就是想問題的時候會無意識的刪繁就簡,那六張撲克牌也是不由自主的拿出來,為了盡快抽身,當然是手中有什麼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