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白禦桐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喬安娜布置給他的任務了。
正當他準備抽回手的時候,章若楠反手拉住了他的手。
“再、再摸一會兒……”她說。
“啊?”白禦桐有些詫異。
“再摸一會兒。”她又說,聲音很輕,就像貓咪睡著時的呼嚕聲。
“嗯。”
陽光下,女孩束了馬尾的腦袋靠在光溜溜的膝蓋上,她旁邊有那株狗尾巴草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的,像是貓的尾巴。
世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湛藍的天穹上有排成人字的雁群掠過,除了風什麼都不剩……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背影。
“感覺……有點浪漫呢。”白思琪也學著白禦桐的樣子摸了摸顧煙柔的腦袋。
顧煙柔先是瞥了女孩一眼,又望了望那對背影,然後閉上眼睛享受了起來。
“舒服嗎?”
“嗯。”
司馬東流瞅著了,照貓畫虎地立馬把手按在了顏嘉圖的頭上,“舒服嗎?”
顏嘉圖拍開了他的手,“我靠!你有病啊?你覺得兩個大男人做這種事情合適麼?一點美感也沒有的好麼?”
“……”
尚飛舉著水杯往嘴裏灌了一口,像是在喝酒,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青的嘴裏還含著一根棒棒糖,清風吹起了他的額發,這時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路巧巧,女孩很自覺的往他這邊靠了靠,動作蠢萌蠢萌的——就像是熱帶雨林的樹懶,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我並不介意你這麼做”。
商墨海和童渡隻是眼巴巴地看著甜膩膩的那對,然後伸手摸了摸手裏的武器。
藍沉背靠在馬車上,作出了一副深沉的模樣,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別把大叔不當回事”“大叔也曾經這樣年輕過”“我有故事可是我不說”。
那個可憐的水杯不停的在韓葵的手裏變形,堪比世界上最好的橡皮泥。
“你最好控製一下你自己。”藍沉向韓葵說道。
“不用你管,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垃圾的界越者也敢對我指手畫腳?”韓葵的表情被麵罩給擋住了,但她的語氣卻是生人勿近。
“唉,到底是小姑娘……”藍沉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陣風吹過,白禦桐覺得自己的手開始酸澀了起來,他已經摸了差不多十分鍾。
“夠了麼?”
“嗯……”章若楠不情不願地說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當他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打趣地看著他們兩個。
章若楠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捂著臉泥鰍似的一溜煙就躲進了馬車裏,車窗的簾子很快就被拉了下來。
白禦桐一臉傻笑地撓了撓頭,似乎在說“看我幹嘛,我又不是鏡頭”。
一切又恢複了正常,白禦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把摸過章若楠腦袋的手湊到了自己的鼻孔上嗅了嗅,一股濃鬱的百合香味突然在他的掌心爆炸開來。
還挺好聞!白禦桐忍不住又嗅了兩下,表情很是陶醉,看起來像是嗅女士內褲的色狼。
“這麼喜歡聞,不去買兩瓶洗發露倒鼻孔裏麼?”有人問。
白禦桐回過神來發現韓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她那一身好身材全藏在了紅色的鬥篷裏。
小夥子顯得很尷尬,“額……我這算你被你抓住了把柄麼?”
“你怕什麼?她是老婆,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別人還能說閑話?”韓葵的話裏聽不出喜悲。
“說的也是。”白禦桐又聞了聞手掌上的發香,“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韓葵發出了一聲冷笑,“這麼普通的味道你都能上癮?”
下一刻,一股攝人的奇香瞬間就灌入了白禦桐的鼻孔裏,讓他欲罷不能,飄飄欲仙。
“哪裏來的,好香啊!”白禦桐忍不住又吸了幾口。
“當然是我釋放出來的了。”韓葵的聲音帶著驕傲與自負。
釋放?釋放……放屁?白禦桐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屁居然可以香到這種程度,這得是什麼樣的配方才能組合成這麼香的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