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灑壇裏的最後一滴酒液倒入冰蓮仙子的杯中,被她一飲而盡之後,良無玡有點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相比之下,逍遙子真是弱爆了。
“謝謝你的酒……。”碧紫現在有些微醉,但還保持著那冰蓮獨有的氣質,她站起身來,手扶住木桌,以保持平衡,醉眼中,見到良無玡這無奈的模樣,她頓時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微醉的傲目睨視,帶著一股誘惑的質感,:“本尊……我可是劍癡師傅的弟子,怎會讓你瞧不起我……我可不會丟師傅的臉……。”
碧紫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從不白白受人便宜,日後我自會給你相應的好處……隻是……現在我得去休息了。”說完隻見她腳尖一點,白袂一飄,如同天外飛仙朝窗外躍去,這舒婧的身段,便在窗外的天空化作一抺黑夜裏的白光,慢慢消失在天邊。
那仙姿已遠去,留下的是花開的四月天,那貽蕩的香氣飄揚,是稚澀的香魂在四月天裏幻夢了良無玡的眼。
“良無玡呀,良無玡……你剛剛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良無玡不免自嘲的笑了笑,隨後,一股難以抵擋的困意襲上了神經,深邃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緩緩閉合,便索性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天際吐白,初陽緩緩升起,芒普照大地,它映到了奇峻矗立乾坤劍山,給它增添金光神聖之感,洪遠的鍾聲從山中悠悠的傳來,預示著新的一天的已經到來。
良無玡打著哈欠,滿臉疲憊的走在去往外院中心廣場的小徑上,他無精打彩,像隻被鬥敗了的公雞,如若不是手裏提著一把白色鐵劍,穿著這一身代表外院的衣服,任誰也不猜出,他是乾坤劍宗的弟子。
所謂一日之計在晨,對於乾坤劍宗的修劍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因此,外院弟子每天清晨都得去外院的中心廣場去參加劍術修行。
中心廣場全是用白岩石鋪砌而成,看起來非常簡潔寬闊,而廣場的中央有一座寬大的方形白台,是用於授課或其它之用:這就是廣場的全貌了。
現在正值劍術修煉,因此全外院的弟子們都聚集在了中央廣場,人頭讚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良無玡長得屬於那種丟在人堆也毫不起眼的那種人,而且長得還比較瘦弱,境界也無比平庸,所以,在這數千名的外院弟子中,他是芸芸中的滄海一粟。
“無玡兄弟,好久不見!”猝然,一隻肌肉虯結的彎臂猛的將良無玡的脖子夾在了腋下,良無玡波瀾不驚,隻是嚐試掙扯兩下,最後,無奈的垂頭歎了口氣,“虎哥……神力依舊,能吃是福啊。”
“嘿嘿,那是當然。”肌肉虯結的大臂鬆開良無玡的脖子,轉而拍了拍良無玡的肩膀,“像你這樣瘦弱可不行啊,小子。”
“雖然咱們在天賦上比不上那些內院弟子,但至少得拚盡全力,在身體上超越他們!”一句鏗鏘的聲音在良無玡的耳邊炸起。
“好吧,好吧,虎哥最厲害了。”良無玡沒好氣的對身旁這位擁有超強肌肉的主人說道,那是一位威武雄壯的男子,身高八尺有餘,全身肌肉縱橫,活像一座崔巍的大山,且生得濃眉大眼,天生一幅怒目金剛的模樣,這組合下來,渾身散著猛虎般的氣魄,這一身有些儒雅的灰衣穿在身上,倒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他叫虎城,於兩年前拜入乾坤劍宗,是良無玡的師兄,因此良無玡尊稱他為虎哥,虎師兄,為人急公好義,是楓無玡的好友。
“嘿嘿,如果我不厲害的話,那我怎麼當你的師兄啊。”虎城豪邁的一拍胸脯,“你虎師兄我,可是立誌當一名偉大劍俠的男人,仗劍天涯,斬妖除魔,保護那些弱小的生靈,那可是我一生的誌向!”
“聽起很偉大,很震奮人心,不愧是虎師兄……。”良無玡非常讚賞虎師兄的想法,突然,他半開玩笑說道,“唉,虎師兄,要不你要仗劍天涯的時候,把我也帶上,你斬妖除魔,我拯救弱小!咱倆到時候齊名就“無雙劍俠”!讓那些可惡的妖邪惡人都聞風喪膽,好不自在!”
“你這麼想讓為兄很是欣慰。”虎城大感欣慰的點了點頭,突然他又話峰一轉,”不過,你這麼弱,帶上隻是個累贅,讓為兄如何是好呢?”
“呃……我會努力。”良無玡被梗住了。
“真的?不再像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他的師兄表示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