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陽光強,黃虛見時辰已到,自行退下了高台。
而外院弟子們都瞪大了眼睛,因為馬上精彩就要到來。
這一刻便突如的來到:噌!”一把黑劍劃過了天際,以銳猛之捷,深痕的插在了白台的中央,緊跟隨後,隻見一道精芒閃來,一位黑衣男子站在在了白台之上,他緩慢撥出了那把黑劍,猶如孤膽之人撥出他如夥伴的武器。
這位長老的到來,此時並沒有動作,卻憑空的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陣騷動,弟子們像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高興之事。
“沒想到這次授課的竟然是古木長老,這,這,這真是太讓人興奮了!”一名弟子情不可抑的高聲道。
“是啊,是啊,古木長老,竟然是古木長老,這次劍術修煉將會使我終生受益!”又一名弟子激動的喊道。
人群炸開了鍋,變得越來越雜噪,有不可回收之勢,興奮的高呼之聲也愈演愈烈。
“古木長老……。”虎城露出了對強者的崇拜。
外院弟子的境界最高為化靈,最低為化氣,比如良無玡就是典型的外院最差的境界代表,而虎城是化靈境界,算是在外院排行前十的高手了,已經可以媲美內院剛剛入門的弟子,但是單憑境界說而已,虎城之所以在年齡和境界都符合內院的標準之下,還進不了內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虎城沒有領悟“劍靈”。
對於“劍靈”的感悟,可能是源自一把心怡通魂的劍,一份對劍的執著,一份對世事而演化到劍的感悟……
良無玡望向那台上獨孤凜凜,仿佛身心掩藏在黑暗中,那四十多歲的男子——蒼古木長老,良無玡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悲傷剝奪了他的生機,在深淵裏哭泣。
良無玡想起了關於蒼古木長老的事跡,在弟子們之間廣為流傳,曆經多年,鵲聲依舊不減,有人讚歎,有人婉惜,有人愧怍……
我叫蒼古木,一千年前,我還隻是爬在人間的乞丐,靠別人的施舍淒慘過日,如過街的老鼠混跡於人們鄙視的視線中,三生有幸!被乾坤劍宗宗主——劍癡所憐憫,收我為入室弟子……三百年前,劍癡師尊,除了我之外,共在凡間收了三名弟子,分別是逍遙子師弟,婉兒師妹,我是師傅的第一個弟子,所以我是他們的師兄,我們師兄弟之間生活得很幸福,我們之間的感情也都無比的深厚,情如手足,那時因為我們一起煉劍,一起玩耍,一起仗劍除魔……這麼久已來,師妹一直就像在兩片綠葉的簇擁中,那盛開的芳香梨花。
我和師弟都被這朵“梨花”所吸引,好像在意料之中,我們倆都慢慢的對師妹產生了情愫,而師妹好像對我們都存有不一樣的好感,可有時又對我們若即若離,我們無法確定師妹她到底喜歡誰,師弟天生不羈世俗的常規,狂浪於世,而我則相反,老陳垂練,不動如山,可是這百年下來,我們用各種時機與場合跟師妹表達心意都沒有讓師妹心動,師妹還是那朵“梨花”,不可挽回的是,我和師弟的關係因為師妹而變得越來越糟糕,有越來越多的矛盾,可是到了這種地步,師妹還是沒有表明她的心意,直至今日還沒弄清師妹到底喜歡誰,不過,我知道這個問題差不多永世沉淪了,因為師妹死了,在三百年的誅魔之役上死了,被正道給殺死了。最後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跟師弟也演變於至今的仇敵,有一道無法斬滅的天塹橫隔我們中央,將我跟師弟的重合,成了不可原諒的笑話。
後來又過了三百年,師尊受人之托領養了一個嬰兒,就是現在的碧紫,我的三師妹。
蒼古木是名幅其實的內院第一人,就連內院院長也隻能屈居第二,若不是在三百年前的誅魔之戰冒大不韙,那秘宗的太上長老就有他的一位之席了,而至今這沉默寡言的性格,也源自於那場誅魔之戰的創傷。
蒼古木凝視著台下這群年輕的弟子,眼睛如深幽的古井,隻見到一片的漆黑,在弟子的仰慕間,一橫黑劍,隨即橫劃而出,頓時劍氣激蕩,敵擊在空間上,似乎連空氣在害怕,不停的在顫抖與悲吟。
幾乎一瞬間,場下的弟子們都紛紛安靜下來,都盡量瞪大雙眼,惟恐怕漏看了一招一式,錯過千載這難逢的劍術絕豔。
蒼古木現在是人意劍動,劍意合一,這劍不單單是劍了,而是親如血的另一半,於是乎蒼古木握著這把黑劍遊蛇般舞動,一股無法被描述的意境在蒼古木身上淋漓展現,劍舞流星般華麗,劍氣縱橫,就見白台上一道黑影眩目的晃動在無數的劍影劍氣的交織中,宛如鬼魅殘影,因此這招名為鬼影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