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駱濱如同哥哥一樣說著體貼關心的話,那孜古麗鼻頭一酸,壓低嗓子輕輕“嗯”了一聲來壓下即將瀉出的那抹哽咽。
倆人即便成不了愛人,那就轉換角色,就把彼此當親人吧。
那孜古麗知道這是駱濱最終的選擇。
她嬌笑著說:“駱濱,我會記住的,咱倆都要好好的。”
那孜古麗平複著內心的無味雜陳,淡笑著問:“好多年沒見小斯琴了,她長得很漂亮吧?”
駱濱沒吭氣,微微點下頭。
那孜古麗像聊家常般笑道:“記得小時候,阿勒瑪勒村的阿姨們閑的沒事,評出了村裏的四大美女,你還記得嗎?”
駱濱被她的話逗笑了,回憶著往事,“記得,四個民族各評出一位,維吾爾族美女是你,漢族美女是小溪,蒙古族美女是斯琴,哈薩克美女是阿曼太的小姐姐阿曼古麗,阿曼古麗遠嫁到ALT,都不知現在長啥樣了。”
往事如煙,倆人沒想到,竟然能這麼自然地回首往事。
倆人唏噓感歎時間匆匆。
駱濱連忙發動車子,朝那孜古麗居住的小區駛去。
那孜古麗下了車,站在車邊對駱濱揮揮手,轉身離去。
一個人走進小區裏,看到迎麵走來的熟人都朝她投向關切又詫異的眼神。
那孜古麗這才察覺到,臉上冰涼一片。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竟然濕漉漉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淚水怎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不是已經勸說過自己,以後把駱濱當成親人了嘛?
可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是酸澀著疼?!
而那邊的駱濱開著皮卡車緩緩駛進擁擠的車流中。
也許今天是為了跟過去告別。
駱濱告訴那孜古麗,他將會娶斯琴為妻後,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就如那孜古麗非常了解他一樣,他打算跟那孜古麗當親人般相處。
他把對那孜古麗的癡戀放下了。
皮卡車快速駛進西域縣。
駱濱把車子停在聯排別墅前的停車場。
他推開院門,駱波的屋裏燈火通明。
窗簾拉著,看不見裏麵的人在幹什麼。
從小米粒咯咯直笑的聲音中判斷,駱波正逗著女兒玩耍呢。
駱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窗簾拉著,客廳裏是黑的,看樣子斯琴不在客廳裏。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
換著拖鞋對著一樓的客房輕喚道:“斯琴,斯琴。”
在客房聽音樂的斯琴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
斯琴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這套貼身的內衣內褲把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勾勒得多麼性感。
駱濱直勾勾盯著勾人心魄的斯琴。
她滿臉帶笑,欣喜若狂地問:“駱濱,你回來了?”
駱濱悶聲不吭,上前一步,彎腰扛起斯琴就朝她居住的客房走去……
翌日清晨,駱波懶得做早飯,在門廳穿著鞋子準備出去買烤包子。
李茗溪把小米粒裹成一隻小粽子,小米粒不耐煩地扯著高領毛衣,不肯就範。
他走出院門一眼就看到駱濱的皮卡車停在那裏。
駱波猛地止步,轉身朝家裏跑去。
正在跟小米粒僵持的李茗溪見他空手回來,隨口問:“你個豬腦......子,是不是忘帶錢了?三十白,小米粒被你慣壞了,不穿毛衣,出去不凍感冒呀?!”
駱波一臉的壞笑,沒接李茗溪的話茬。
他八卦道:“三哥昨晚回來了,竟然沒來咱家,也沒回阿勒瑪勒村,你說,他會不會跟斯琴那個了?”
李茗溪煩躁的心頓時被這一消息衝的煙消雲散。
她更是一臉的八卦,急慌慌催道:“快,把我的手機拿來,我要給姑打電話。”
駱波納悶,“給媽打啥電話?”
李茗溪興衝衝道:“就說三哥跟斯琴住一塊了,那不把姑和姑父樂死。”
駱波搖頭,“你呀,就是他倆真那個了,你也別告訴媽,三哥臉皮薄,要麵子,別弄巧成拙了。再說,咱倆也隻是猜的,說不定,他倆一個住一樓,一個住二樓呢。好了,我去買早飯,順便把三哥和斯琴的一起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