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柏素清一起研究數十年，武神境的修煉最多隻有細節上的調整，重大疑難卻是沒有的。
小滿晉升武神境後，也就改修了萬血真如，之前的上品武學大可淘汰不練。
不過為了二人修行時更加圓潤和諧，她也就一直沒扔下。
雖然她不練顧恪也無所謂，但終究是自己落了好處，說出來就太傷人了。
小滿卻似乎被勾起了興趣，挺起身來，將嘴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你不是說柏姐姐都修煉出了青龍真血，一運轉起來，便是行雲布雨，層巒疊嶂，猶如龍鱗奇徑麼？”
顧恪連忙捏住她的嘴：“你聽錯了，我可沒說過，都是你自己猜的。”
小滿掙紮著，從唇縫中繼續擠出話來：“比我的九柔降龍要術強很多？”
顧恪猶豫著沒吭聲，他怕這家夥哪天順嘴禿嚕出去，柏姐姐那關可不好過。
小滿眼珠子轉動，緊貼上來扭身撒嬌：“就說我們的……血氣強弱，對，是血氣強弱。”
顧恪輕咳一聲：“你柏姐姐修為高深莫測，勝過你不止一籌啊。”
小滿聞言，不禁吃驚：“差這麼多？修煉出了青龍真血就能如此厲害麼？”
顧恪按捺住她不安分的身子，這才解釋到：“地神三輪第一輪修煉圓滿，方可凝聚真血。若無真血為基石，她也開啟不了地神第二輪聚意輪。”
“聚意輪一開，真血就會自主誕生神意，二輪圓滿時真血不滅，即可神意永存，滴血重生都不在話下。”
“你柏姐姐雖還沒到滴血重生這一步，卻已走在這條路上了，無非是時間長短問題。”
“你連第一輪海底輪都距離圓滿還早，如何與她比……咳咳，比血氣深厚程度啊。”
小滿聽的明白，卻並不沮喪，反而更關心另一個問題：“不是，我說的是真血的特別功效啊。”
顧恪一怔，旋即才反應過來，頓時又輕咳不止。
咳了好幾聲，小滿卻就那般瞪著好奇的大眼，目不轉睛地等著答案。
他知這事兒混不過去，隻能斟酌了下用詞到：“凝聚真血，在妖物那邊也有類似的過程，也就是它們說的聖血、神血，說是找回祖先曾經擁有強大的力量。”
聽到這裏，小滿不由得插嘴：“可我們是人啊，祖先……應該沒甚強大的力量吧？”
顧恪伸手在她高聳的良心上用力捏了一把，輕笑問到：“你這身軀，還不夠強麼？”
小滿愕然，看著自己那細嫩肌膚。
它隨著他手指離開，瞬間彈回，連紅印都沒有。
而按照他剛才手指的力量，能輕鬆捏斷百年鐵木這種極品戰器材料。
也即是說，小滿的身軀強度可以輕易超過極品戰器。
若這都不算強，那世上更強的東西也沒幾樣了。
顧恪見她懂了，這才繼續到：“而且大武的人也是跟著武祖趙光天遷移而來的，他們的家鄉曾經就在現在的妖詭界深處。當時妖詭人三者混居，相互廝殺，最後人類不敵，敗退進了大武這個最後的避難之地。”
“在長時間的混居廝殺中，人們被妖詭界的魂源侵染，不知不覺間體內蘊含了一絲妖詭血脈。”
“隻是這點血脈的力量很少，逃進大武後數百年的繁衍，已經被人族的血脈同化了而已。”
單憑這點，硬要說大武的人族是混血也不是不可以。
在沒有更多妖詭外力的侵染下，人族不會自行轉化為妖詭，因此這點也就沒必要拿出來說了。
但大武人族體內存在妖詭血脈卻是客觀存在，因此晉升武魂（神）境後，開始深度發掘外界與自身力量。
他們自己都會察覺其中的隱秘。
為何小滿不知？因為她對武學的好奇心永遠隻有那麼一點點。
大小姐、柏素清、小萍兒幾乎在晉升武魂（神）境後不久，就自己發現了一些痕跡。
唯獨小滿，基本都是顧恪定時鞭策一番，表現得四平八穩，無功無過。
話說回來，洞府裏有武癡級別的大小姐，有半天賦半努力的柏素清，還有勤奮刻苦的小萍兒。
就小滿這麼一個不那麼認真的，也算天道好輪回，顧恪也就不為己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