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直留意這邊的菊琴撇嘴:“小姐又被姑爺帶著跑了,我們又被扔下了。”
梅書不假思索地揪了她一把:“難道你還想姑爺把小姐扔下?”
菊琴哎喲一聲,眼珠子卻滴溜溜轉,口中含混地嘟囔著:“上次有人陪姑爺做飯,不就把我們都丟一旁了麼?要不是我記掛著去看了一眼,哎呀……”
話沒說完,又被梅書揪了一把,這一下比剛才可用力得多,疼得菊琴齜牙咧嘴。
平日沉穩端莊的大姐梅書臉蛋暈紅,眼神遊移:“我,我那是怕辛苦到姑爺,不然下次你去?”
菊琴連忙搖頭:“別,我怕有人事後報複,唉哈哈哈哈,君子,君子,動口不動動手,啊哈哈哈……”
卻是被梅書捏住了腰間的癢癢肉一頓猛揪,當場封口兼報複”了。
竹棋和蘭畫在旁,該喝茶喝茶,該吃點心吃點心,對眼前這一幕“姐妹相殘”就當看戲。
至於大姐被“曝”的那點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從大家相識起,梅書就與顧恪相處得頗為融洽,這麼多年下來更親近些也不奇怪。
她們又不似早已離開的春夏秋冬,這輩子是打定主意要陪著大小姐的。
隻要大小姐不反對,那她們與顧恪親近些也無妨。
事實上,竹蘭二女旁觀者清,早知菊琴與顧恪相處得也不差,隻是她性子活躍,表現得沒梅書那麼明顯罷了。
梅書這大姐為人寬厚,不習慣拿這事開玩笑,因此才老是吃虧。
而竹棋熱衷練武,以及鑽研作戰相關,蘭畫進入武魂境後則是比大小姐的沉迷程度更勝一籌。
兩女對男女之事沒太大興趣,與顧恪的關係還保持原樣,心態比較超然,自不會參與進梅菊的“相愛相殺”中。
另一邊,顧恪帶著大小姐來到東海。
在大小姐的要求下,飛舟沒有飛在空中,而是落在了海麵之上,波濤中起伏不斷。
問過顧恪,柏素清昨日出手的情形,她也沒有選擇演奏樂器。
大小姐對音樂唯一的愛好,大概隻有唱歌,而且是越簡單的越喜歡。
不過她還是太好麵子,從不在別人麵前唱,隻有顧恪持之以恒地忽悠,才成為了唯一的“聽眾”。
當然,他也不會嘲笑大小姐。
愛好這東西與水平無關,她喜歡就好。
大小姐當然也不會唱歌給天工島一帶的詭物們聽,而是向柏素清看齊,直接動手。
不過她是武魂境,比起武神境的動手方式更為詭異難測。
之前兩人乘坐小舟在海麵飄蕩,周圍不時就有詭物經過。
一旦接近百丈範圍內,這些詭物就會渾身冒煙,沉入海中,而其它詭物卻對此情景視而不見。
這就是武魂境操控外界天地之力的效果,與顧恪的天人相合頗為類似。
當大小姐真正動手時,圍在天工島周圍的詭物們“見到”一輪大日在頭頂升起。
大日投下無窮的光熱,穿透它們的身軀,炙烤著體內詭霧。
它們發出慘嚎,瘋狂掙紮起來,卻無法抵抗越來越炙熱的陽光,最終變成了一堆焦炭。
而在天工島的守軍眼中卻是另一種場景。
無數詭物突然神情呆滯,停止行動,旋即體表裂開一個個口子,噴發出詭霧。
如果他們不動手,那這詭物就會裂開越來越多的傷口,噴出所有詭霧,變成類似幹屍的模樣。
顧恪心中嘖嘖稱奇:武魂境果然不愧是最擅長“以大欺小”的存在。
擊殺弱於自己的敵人,效率比武神境高太多了,而且攻擊手段無形無跡,讓人難以察覺。
這些詭物實際上並未被大日血氣炙烤,它們隻是感知被大小姐誤導,以為自己遭遇了大日血氣的傷害。
當它們相信這一點時,真實的傷害就產生了。
大小姐為了省力,甚至都沒有加深這種傷害,隻是讓它們待在原地,自我傷害到虛弱狀態即可。
剛好,也把補刀的工作交給了天工島的人們。
她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團滅了詭物群,這才轉頭問顧恪:“比起她來,我這手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