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
男人倏地睜開眼,視線直直落在阮茵茵身上,看她狼狽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無論什麼時候她那張臉,永遠精致到無懈可擊,讓他看著就想毀滅。
談修淮討厭一切完美的事物。
因為沒有一樣東西是完美的,可是眼前某女的臉卻是他見過最無懈可擊的360度零死角。
輸人不輸陣仗,阮茵茵穩住身子,微微仰起下巴,說話高傲的像隻孔雀。
“先說清楚,是你莫名其妙破壞的臥室,我才不要道歉!”
“你——”很好。
下巴被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捏住,用力往上一提,阮茵茵的眼眶便氤氳出水。
看她驚慌的視線不斷閃躲,談修淮還沒有怎麼樣,她就先一步倒打一耙?
“放開我!”阮茵茵艱難的哼聲,“別以為用強我就會道歉,我不服!”
談修淮身上的毯子,因為動作往下滑了幾分,好巧不巧偏偏讓阮茵茵瞧見他褲子上的血漬斑斑。
是她的。
一時,周圍循環不斷的曖昧氣息,熏的兩人脖頸都染了一層緋色。
遇到阮茵茵,她總有辦法能讓時間暫停,談修淮無力的將手垂下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般丟臉。
他真的一次都不想再回憶。
阮茵茵覺得自己更無辜的,好嗎?
脫離了危險的心驚肉跳,她現在疼得渾身直冒汗,腳底虛浮。
【小白,為什麼原主身體如此不堪一擊,隻是來個親戚而已,簡直比死還難受】
係統小白也很無奈,【宿主,可能是原主掉下山崖在水裏浸泡過留下後遺症】
阮茵茵虛弱的坐在談修淮旁邊,嘴唇血色盡失。
她真的好無辜。
英姐的聲音也沒帶多少溫度:“你們小兩口的事自己解決,別扯到我,我做午飯時間不想聽見任何求助。”
得,把她的退路堵死了,什麼時候她也能像英姐那樣對談修淮剛到底?
還有,他倆什麼時候成了小兩口。
隻是結婚的關係而已,什麼人嘛。
有哪個男人見到自己老婆快失血身亡,都見死不救的?還跟大爺一樣需要伺候。
阮茵茵撅著嘴巴,又於心不忍。
誰讓她是每個月有七天流血不止,都不會死的生物,打不到的終將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女人就差沒把呻吟兩字掛在臉上,有氣無力地將茶幾上半敞著的醫藥箱拉到手邊。
她先解開英姐為她遺留的傑作,將紗布一圈圈又一圈圈解開。
手上兩個不大的水泡,這會已經消下去,但還是能看見和膚色的差異。
又將手指攤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等談修淮將他那隻受傷的手遞過來。
她發誓,她絕對沒有心軟,而是迫於英姐的威逼利誘。
不對,因為她猜不到談修淮會什麼時候放走她,總之做人態度軟一點,少點尊嚴,能吃上一口熱飯就成。
現在連小方塊都要向英姐討要,阮茵茵求訴無門,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越想越難過,她真是顆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沒有報複,沒有幼稚,阮茵茵很稀鬆平常的先將談修淮手上的血漬用酒精和棉棒清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