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標可是攻克談修淮,先離婚再當個長壽的富婆。
至少在阮茵茵現有的人生計劃中,沒有談修淮這號人物。
女孩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浮雜亂,慌忙逃回臥室。
她是不是覺得他不想再踏進臥室半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躲起來?
談修淮還在各種猜疑,見人又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手臂上還搭了一套幹淨的商務裝,談修淮的衣服都由專人搭配,她沒怎麼費腦。
“垃圾遲些我會處理,先換身幹淨衣服。”阮茵茵對他笑的有些乖巧討好。
“處理什麼垃圾?”談修淮對她先前抽身離去極為不滿,說話的語氣有點衝。
“就是我弄髒的那些,床單、床套,還還有你的衣服。”
談修淮今天似乎是真的準備跟她杠上。
“阮茵茵你知道我時間多寶貴,今天你耽誤的時間如若折現,知道要賠償多少嗎?你當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大水淌來的?還有你準備扔掉的床上用品是我最喜歡的設計師親自製作,獨家限量特供,弄髒了就扔?”
談修淮每句話都恨不得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指責她這個不懂勤儉持家的談太太,還處處彰顯他們身份的差距。
有錢真的好了不起哦!
阮茵茵都快啪啪啪鼓掌。
他是真的在意這些細節嗎?
還是說一氣之下砸了自己媽媽設計的臥室,總要找個由頭來找她背鍋?
阮茵茵第一次聽談修淮放下身段和自己說這麼長的一段話,還是和她在討伐他的時間寶貴和一條髒了的床單。
婚姻生活本來就是一地雞毛,但不是她跟談修淮這樣的。
他要是真的在乎一分鍾賺多少,現在還用得著站在這裏跟她廢話?
典型的耗子給貓捋胡子,沒事找事,當然她不是貓,更不敢把談修淮比作耗子。
強權之下,阮茵茵選擇低頭。
現在是她每月一次的時期特殊,要是平時被人為難至此,絕對二話不說反擊回去。
至於談修淮讓她清洗,自然不會是洗衣機那麼簡單,都是真絲棉綢,隻能手洗。
這會用涼水幫他清洗衣物,會真的要命。
阮茵茵愛財如命,每每提錢變臉,現在又處於負資產狀態,哪有錢償還?
咬緊牙關,腆著臉皮撒嬌:“阿修,我好歹是女孩子,今天確實不方便,找英姐求助也不合適,這種麵料手洗會皺,要不我過幾天買套一模一樣的給你親自鋪好,行不?”
明知他刻意為難,阮茵茵是用卑微又讓人同情的語氣找辦法解決。
談修淮很不喜歡這樣對話方式。
很像以前。
他希望阮茵茵能鮮活的存在,像這幾天的她,有血有肉,又有些生動的可笑。
惡作劇是他起的頭,現在後悔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將幹淨的衣服團成一團扔進阮茵茵懷裏,豎起受傷的手:“不方便。”
阮茵茵蹙眉,讓她幫忙換衣服的意思?
拜托,他是傷了手,不是傷了腦子。
剛準備將皮球踢給英姐,又想起英姐做飯前說的警告。
看來凡事能跟談修淮沾邊的事都有陷阱,腹黑談惡魔天天除了綠自己太太,還有就是在生理期故意找太太茬。
這種男人連小說裏都很少出現,是她見過最沒品、最奇葩的,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