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比較之先前又幽暗了幾分,“好。”
就聽到一道不甚爽快的聲音阻止。
“茵茵,爸爸真沒想到……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太晚回去山路也不安全,要不就跟修淮在家住一晚?”
阮茵茵目光落在崔傲玉臉上:“跟凶手共處一室麼,我沒那麼好的心態!”
視線太過直白,那眼神盯得崔傲玉渾身不自在。
好像已經確定凶手就是她。
崔傲玉做賊心虛,氣勢上倒也能壓得住,“你看我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阮茵茵輕笑一聲:“小媽,您也太草木皆兵了些,我看你旁邊的司機小衛呢!”
說完這句話,才將視線飄到小衛頭上,定住。
少女眼中的瀲灩風光過於純粹,燒的人臉都不自覺灼熱起來。
以前可都是崔傲玉替他撐腰,誰不知道崔傲玉又是談修淮撐腰的。
小衛的眼睛落在談修淮手上,不在別處,正覆在阮茵茵的纖腰上,現在是明目張膽的給她撐腰。
今晚的事,是他做的,太太命令的。
可阮茵茵也太神了點……
他很確定剛剛在天台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並且瞄準方向扔完盆栽就蹲下來,然後偷貓著身子坐電梯下樓,跟大家一起衝過來。
做賊的人呢,總會心虛。
人一心虛,眼神就不會堅定,眼神不堅定了,腰杆子也就更不敢挺直,氣勢上瞬間下去一大截。
小衛感覺第一時間聽見自己被判了死刑的消息,身上如同西伯利亞寒流倒灌,從腳掌心一直衝到頭頂。
連自己的命運都分不清這會掌握在誰手中,投靠的人會不會拉他一把。
大家都是資本家,隻有他是最底層的人。
哐當——
雙膝彎曲,跪倒在地。
聽到聲音的崔傲玉不敢亂動,氣到發抖又不敢發出任何動靜讓任何人知道。
愚蠢!
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炸出來!
小衛是被嚇到的,瘋狂的磕頭,“大小姐,您這是在冤枉我,冤枉死我了,我對阮家的心那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
周圍的人也被小衛的操作弄暈。
阮茵茵摩挲著談修淮的手背,覺得他手背的肌膚紋理很好摸。
瞅著跪地求饒的小衛很久,眼睛亮的像夜晚的星星,“頭嗑的這麼響,是我說了什麼嗎?”
跪地求饒的小衛這才反應過來,差點中招。
見風使舵的男人立刻停止動作,挺直腰杆抬起頭,神色還有些怔然,“大小姐您這樣不就明擺著誣陷我是凶手?我來阮家也有五年了,哪怕是下人也該有人權。”
嗯,下人,人權。
跟她談平等呢!
圍著一圈的傭人也因為小衛的人權論交頭接耳。
果然是崔傲玉帶出來的人,不去娛樂圈帶節奏跑來阮家當司機實在是太大材小用。
阮茵茵恨不得鼓掌叫好。
“你跟我談人權?什麼是人權,什麼是平等?以前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秋後算賬?阮家一個司機都能爬我頭上,這大小姐誰愛誰當!”
兩撥人隔了些距離,阮茵茵唱歌難聽,但說話清脆的和百靈鳥似的,聲音比以往大了些穿透力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