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陸白白看著眼前色澤誘人的食物流口水。
薄雲西放好碗筷,又親自煮了奶茶,放在陸白白麵前,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冰呢?”
正在往鍋裏下食材的薄雲西動作一頓,問道:“什麼冰?”
陸白白端起溫熱的奶茶:“奶茶不加冰,快樂少一半!”
等待她的是薄雲西的腦袋嘣兒,“你剛剛才叫喚肚子痛,加什麼冰,吃完飯把紅糖水喝了。”
“嗯?”
陸白白疑惑地看著薄雲西,“我自己就會看病,偶爾吃點冰……”
“不行。”
好吧,她聳了!
本來還對加冰奶茶耿耿於懷的陸白白,嘴巴裏吃到美味之後,立刻雙眼放光。
“雲西,你怎麼不吃?”陸白白往薄雲西的碗裏夾了一塊毛肚。
“我不餓。”
薄雲西一向不喜歡吃這種高油高鹽的食物,他隻吃了點涮青菜。
“好吧,那我吃咯!”
陸白白吃飽喝足,窩在沙發裏看電視。
沒過一會兒,薄雲西看到懷中熟睡的小人兒,動了動,她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把小妮子抱到了床上,打開燈,把腳下床邊的所有障礙物,全部清理幹淨,空曠的地板一覽無餘。
做完這些,他才關上房門離開。
六個保鏢在門口守著,見到他出來,全部齊齊喊道:“薄總。”
“留下四個人守著這裏,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剩下的跟我走。”
“是,薄總。”
薄雲西去了一趟保安室,把陸白白坐在的那一棟樓的消防通道,還有走廊過道的監控,全都同步在他的手機上。
封閉的房間裏,女人幾乎崩潰。
她拚命的嘶吼想要引起外麵人的注意,但是從外麵看,根本聽不到她任何一絲的聲音。
薄雲西站在她麵前,對手下說:“把門打開。”
“薄雲西,我殺了你!”
女人的聲音突然傳出來,她咆哮著撲向薄雲西,絲毫沒有以往名媛千金的半分氣質。
也是,她根本算不上名媛千金。
“陸湘兒,白白心善,給了你一次機會,你竟然這麼不懂得珍惜。”
陸湘兒的臉猙獰的幾乎扭曲,她再也沒有之前的半分風度。
“心善?”她被保鏢拉著,獰笑著盯著薄雲西,眼神陰森恐怖:“她害了我媽媽,害我媽媽去坐牢,十年,整整十年,我媽媽要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生活十年!”
“可是她呢,明明該死的是她,她卻躲在這裏逍遙快活,不顧我們一家的死活!”
薄雲西眼神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陸湘兒。
“是你自己貪得無厭,害了你們一家人。”
“明明就是陸白白那個小賤人,她沒來之前,明明我才是大家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明明我才是那個小公主,可是她不僅搶走了我的一切,還害我名聲掃地,害我媽媽被關進監獄,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薄雲西看已經接近瘋魔的陸湘兒,眼神陰翳,聲音冰冷的可怕,他道:“是白白給了你高考成績,你卻把它當成自己的,是白白替你嫁給我,你卻隻看到了她嫁進來之後的風光,忘了當初你是怎樣百般逃婚的醜惡嘴臉,白白為了不惹事,故意把臉化醜,可你還是一直不依不饒,她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你全都拋棄了。”
“不,不是我,那不是我!”
“陸湘兒!”薄雲西突然一聲怒吼,把陸湘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醒醒吧,我不是白白,我沒有她那麼善良,對待傷害她的人,我永遠都會讓她加倍償還。”
說完,薄雲西轉身就走。
陸湘兒瘋狂掙紮,“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薄雲西,我才應該是你的妻子,陸白白隻是個替代品,我才應該是你的妻子!”
薄雲西停下了腳步,陸湘兒臉上頓時湧上一抹狂喜,但是下一秒,再次被打入深淵。
“我薄雲西此生,隻認陸白白這一個太太。”
這句甜蜜的話,像是一柄利劍,狠狠刺入陸湘兒的胸口。
她徹底崩潰了。
費盡心機的一切,卻被她從始至終都瞧不起的一個鄉下醜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老天爺像是在和她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但是接下來,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薄雲西說過,所有傷害陸白白的,他都要加倍討還。
“啊——”
一道淒厲絕望的喊叫,被冰冷的隔音玻璃攔下。
薄雲西頭也不回地離開地下室,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一眾賓客,看到他的目光,像是看見了地獄修羅。
尤其是胡珊珊,她腳步踉蹌了下,眼神躲閃地看著距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薄雲西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已經被那道陰翳深沉的目光,盯的雙腿發軟,幾乎要跌倒在地。
陸海川眼神一瞟,瞬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毫不猶疑地把胡珊珊推了出去,“薄總?”
薄雲西對他笑了下,笑容裏盡是鄙夷和不屑。
但是陸海川連屁都不敢放一下,滿臉陪笑地站在一邊。
胡珊珊見到這一幕,就知道自己完了,她瞬間癱軟在地。
薄雲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女人,眼中滿是嫌惡,冷聲道:“看在胡老的麵子上,我饒過你這一次,給你一天時間,從我妻子眼前消失。”
“不,我又沒得罪你,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
薄雲西的目光忽然冷冽,緊緊盯著地上的女人,周身散發出一種無比危險的氣息。
“是麼?”他掏出手機,“要我把證據送到胡老麵前,你才肯承認?”
聽到薄雲西這樣說,胡珊珊內心的最後一絲僥幸也消失殆盡。
她頹廢地癱軟在地,眼中滿是懊悔和絕望。
隻是一句話,她隻是告訴那人一句話,為什麼會這樣?
薄雲西沒有理會她此時的懊悔和崩潰,侍應生直接把她請走。
“胡小姐,請吧。”
薄雲西淡淡道;“你之所以還能保留這最後的尊嚴,要感謝你姓胡。”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更別說為胡珊珊求情。
陸海川也是躲在一邊,生怕自己被怒火殃及。
待胡珊珊走後,貝兒踩著高跟鞋,慌亂地走到薄雲西麵前,跟在她身邊的主辦方不好說話,還是花鹿開口解釋:“貝兒雖然進了洗手間,但是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薄總,您看?”
“嗯,之前是我一時過激了些,貝兒小姐,不好意思。”
聽到薄雲西這樣說,貝兒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但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問道:“薄太太沒事了吧?”
“嗯,沒有受傷。”
主辦方見狀,立刻出來打圓場。
“哈哈,大家都是朋友,之前怪我管理不周,讓壞人混進來了,今天的活動感謝大家參加。”
就在主辦方大佬要宣布活動結束的時候,薄雲西突然說:“沒有關係,現場已經打掃幹淨,繼續吧。”
“好的,薄總。”
薄雲西是這次活動的主要投資人,他說話,主辦方大佬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眾人繼續聊天,但是都沒有了興趣。
躲過一劫的貝兒,站在角落裏不停地拍胸口。
“幸好薄太太沒有受傷,不然薄總還不得把屋子給拆了。”
“沒想到,傳聞中的薄雲西,這麼深情。”
貝兒白了花鹿一眼,說:“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花叢中過還能做到片花不沾身。”
花鹿無奈扶額,“你可別說,還真有一朵花追來了,我都從雲城躲到這兒了,她還是窮追不舍的。”
“人家大老遠從帝都過來找你,你偷著樂吧!”
“要真有你說的這麼好就好了,我見過她大哥,那真是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我,偏偏她還這麼妖嬈,能看不能吃,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嗬嗬。”貝兒聽到好友的遭遇,毫不猶豫地笑出聲。
——
夜裏,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陸白白突然驚醒,房間裏亮白如晝,腰間一隻溫暖的大手。
“口渴了嗎?”
陸白白平複自己的呼吸後,對醒來的薄雲西點頭。
“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你躺好,夜裏涼。”
薄雲西給她蓋好被子,出門後忽然踉蹌了下,他扶向自己有些抽痛的腿,坐了太長時間,腿還是沒有完全恢複。
他扶牆站著,緩了一會兒,倒好水麵色如常地給陸白白端進去。
陸白白端起水杯大口喝著,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全部喝完。
剛躺下,一隻大手已經把她攬進懷中。
“睡吧。”
就著月色,她看到男人闔上雙眼後,睫毛在微微顫動。
從她醒來到現在,他一句都沒有提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知道她害怕,所以故意不提。
她的目光轉到男人溫暖有力的手上,傷口和針眼清晰可見。
他被咬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陸白白忍不住把臉貼了上去,媽媽化為月光,指引她來到了薄家,遇到了如此美好的母子。
次日清晨,薄雲西在刺眼的陽光照射下睜開眼睛,他正要拿回自己的手,手背忽然碰到一片溫潤濕熱的唇瓣。
“嗬,小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背拿開,雖然貪戀剛剛那抹柔軟舒適的觸感。
但是這麼難看的傷口,會破壞小妮子一天的好心情吧?
就在他準備起身的瞬間,陸白白也醒了。
“幾點了?”
“七點半。”
“唔,還早……什麼?七點半了!”
陸白白騰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看到牆上時鍾的指針,已經七點三十五了!
“啊啊啊!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薄雲西有些好笑地看著手忙腳亂的小妮子,也不知道是誰,六點鍾醒的時候,迷迷糊糊把鬧鍾關上又繼續睡了。
陸白白迅速穿衣洗漱,忙的甚至忘了床上還坐了一個大活人,當著他的麵就開始換衣服。
而且她看到男人俊美帥氣的臉蛋時,還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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