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果然準時,再晚一分鍾我就走了。”
老人抬起頭,他的左眼戴了一個眼罩,隻有右眼目光炯炯,熠熠生輝。
“和秋老見麵,雲西怎麼敢遲到?”
老人正是沙勒鼎鼎有名的秋源。
秋源原來是沙勒皇族子孫,雖在沙勒沒有擔任職務,但卻很有威望。秋老說句話,頂沙勒半片天,秋老跺跺腳,沙勒就得震一震。
也正因為如此,秋老也得罪了很多人,他那隻左眼就是被人暗算刺瞎的。
“秋老的身子骨還很硬朗?”
薄雲西在秋老對麵坐下。
顧巳輕輕關上門,在門外守著。
“托你的福,這把老骨頭還都好著呢。”
秋老提起麵前的茶壺,頭道茶先澆在一個貔貅上。貔貅立即如洗了澡似的直冒熱氣。
第二道茶,秋老才倒入兩個茶盅中,雙手抱拳:“請!”
薄雲西畢恭畢敬地端起茶盅,聞了聞茶香,又抿了一口:“確實好茶。”
秋老微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之間兩人都沒有再說別的,默默地飲茶,盡興地享受茶味。
茶過無味的時候,薄雲西才從包裏取出一遝子文件放到秋老麵前:“所有的都在這兒了,您過目一下。”
秋老翻了幾頁淡淡地說:“這些我也都查到了。”
“那您的意思?”
秋老歎了口氣:“從老沙家開始,我和他的父親就是朋友了。他父親臨死前特意交代我照顧好他。我也答應了。”
聽這話鋒,秋老是不想管這件事了。
心裏雖這樣想,但薄雲西表麵卻沒有帶出來,也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喝茶。
商場如戰場,第一要素就是要穩住。
“tempt這個會所從開始有我就知道了,裏麵的權色交易我比你清楚得多。沙霆皓也就靠著這個沒少給自己拉人脈,找合作機會。至於bet嘛,這麼大的一個黑市交易中心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要真的一點不知那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秋老頓了頓,倒了一盅茶飲了:“之前我還找人旁敲側擊了一下,指望他能收斂著來。明麵上他也敬我是個長輩,至於背後嘛……”他那隻眼睛隻盯著薄雲西:“我的這隻瞎眼就是他的手筆。”
薄雲西暗自吃驚不已。秋老這隻眼睛到底是被誰刺瞎的,這些年來一直成謎。薄雲西也派人調查了很久,可即使是顧巳,也一點眉目都沒查出來。
那個殺手像風一樣消失了。
但秋老卻早已知道了,還一直保持著緘默。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秋老果真慈悲為懷!”
秋老淡笑:“也談不上慈悲,老了,心性早沒那麼大了。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秋老倒了最後一盅茶一飲而盡:“隻是凡事都有個定數!”
此時,薄雲西隻好站起來:“叨擾了!”
秋老抱拳:“請便!”
推開門,薄雲西走了出來,心中長歎,原本以為這次穩操勝券,不想秋老死活不肯管這件事,這倒是失算了。
看薄總的表情沉靜如水,也看不出是成了還是不成,顧巳隻好低聲問道:“秋老同意了麼?”
“沒有,他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巳笑嘻嘻地說:“這是多一事少一事的事情嗎?我看這個老兒也是越活越烏龜了?當初的殺伐果斷到哪兒去了?原來隻是傳說。”
“沙霆皓最近有什麼動靜?”
顧巳笑說:“沒什麼大的動靜,他們在雲城正在積極聯係孫家,似乎要合作的意思。薄總,這點還真是好玩。他們在我們雲城興風作浪,我們卻跑到沙勒端他老巢來了。”
薄雲西若有所思:“孫家,可是新上市的孫氏生物製藥公司?”
顧巳點頭:“正是他家,最近勢頭挺足的。”他眉頭一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還有一點,席千瑤這兩天和薄佑熙打得挺熱乎。”
薄雲西雙眉微挑:“哦?她們在一起了?”
“我們的人跟著席千瑤的時候發現的,她們見了三次,倒也沒做什麼,就是在一起逛逛商場喝喝茶。”
這點很值得推敲!前幾天,老太太特意打電話告訴他,把薄佑熙安排進一家商場當經理。他當時還詫異呢,薄家自來傳男不傳女,未雨綢繆,為了不讓女兒帶著女婿來薄家分一杯羹,所以薄家的女兒是不能進入薄氏企業的。
老太太還真是又破了一回例!
一家商場算不得什麼,畢竟薄家旗下的商場百十處之多,但一旦開了先例,以後的事情可就說不準了。
“盯緊點!”
“我已經吩咐過了。”
自打和tempt會所鬧掰了以後,王靚索性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接客了。每日吃吃喝喝刷劇,倒也挺愜意的。
張哥派人叫了她機會叫不動索性也不叫了。
這天夜裏,王靚邊喝酒邊看真人秀,嘴裏還不停地挑刺兒:“傻逼一個,我以前上節目的時候可比她強多了。”
突然,電視屏幕一閃,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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