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靚徹底瘋了!她噗通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奶奶的,老娘不活了!快來人啊,打人了,出人命了,救命啊!”
她的哭叫聲尖利而刺耳,很快,就有人聞聲而來。
來的人西裝革履,戴著一副大的框架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王靚認識他,會館中心的經理,她們都叫他張哥。
一見張哥來,王靚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一頭撲到張哥腳下,死死地拽住他的兩隻腳:“張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打我!”
男人也氣哼哼地說:“張經理,你這裏都是什麼人啊?來之前進行過培訓沒有?什麼玩意兒啊?”
張哥一腳踢開了王靚:“你怎麼伺候的?”接著,又向男人連連賠不是:“牛總,對不住您了,這個新來的,還沒調教好。一會兒找人好好教訓教訓她,替您出出氣。您看要不再給您換個?服務得很周到,包您滿意。”
男人狠狠地瞪了王靚一眼:“就這貨色連三等都算不上,我可不一開始瞎了眼了?”
“還不快滾!”張哥訓斥王靚。
王靚又羞又怒,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地走了。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就打安哲源的手機。
鈴聲響了五遍,終於接通了。
“哲源哥哥,我要回雲城,這個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不行,現在網上都在聲討你呢,你還得再忍一段時間。”
王靚急了,衝著電話就吼起來:“忍,忍多久?我不管,我必須離開這裏。”
“你眼瞎嗎?不看報道的嗎?大頭娃娃事件曝光了,你做的代言,現在全民都在攻擊你,你還想回去,你是豬嗎?用點腦子好不好?”
安哲源也不是好脾氣,連吼帶罵。
從小到大,王靚一直都被人慣著,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我不管,把我逼急了我可管不住這張嘴。”王靚叫囂著掛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的安哲源氣不打一處來。天天捕蛇今天還被蛇咬了?敢威脅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安哲源越想越氣,本來這個王靚他就不怎麼喜歡,偏偏還是個沒腦子。
什麼事情到她那裏準壞事,既然這樣,不如做個了斷。
何況席千瑤剛剛才告訴他,王靚就是個替死鬼!
替死鬼,替死鬼,不死怎麼替人頂缸?
活人總會開口說話的,死人永遠不會!
扣扣!
“進!”
安哲源陰沉著臉,仿佛一張大鐵鍋。
進來的是一個刀疤臉,左臉頰下方醒目的一個刀疤,讓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可怕。
“老大,你找我?”
安哲源在桌子後麵的椅子上坐下,腦袋靠在椅背上,雙腿搭在桌上。
“上次任務你是不是失敗了?”
刀疤臉低了頭,訥訥地說:“對方是個狠手!”
安哲源一腳把桌上的煙灰缸踢到地上:“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任何借口!”
刀疤臉頭更低了,一個字不敢再說。
沉默良久。
安哲源才盯著刀疤臉緩緩開口:“這次再給你一個任務,等級層度幾乎為零,你不會再失手吧?”
刀疤臉揚起頭,擲地有聲:“我敢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再失手了!”
“好!這次再失敗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安哲源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刀疤臉忙趨步過去,耳朵湊過去,把任務仔細地記了下來。
離開陽城,薄雲西踏上去沙勒的飛機。該來的終究回來,該見的人也終究會見。
陽城到沙勒,要飛兩個小時。一路上,薄雲西都很沉默。
飛機穿入雲層,從舷窗外可看到蔚藍的天空,還有近在咫尺的白雲,金色的陽光穿過雲層,仿似萬道霞光。
薄雲西躺在座位上,微閉眼睛小憩。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他也有點困了。
他的身後坐著顧巳和有一有二,別的閑雜人等一概沒有。
連薄雲西都敢動,估計這幫人真是狗膽包天!這次勢必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之前已經打通了關係,就差最後一步棋了。
中午十一點,飛機在沙勒降落。
薄雲西和顧巳他們幾個下了舷梯,出了大廳,早有人過來迎接。
薄家在沙勒也有企業,所以來接的也是各大企業的負責人。
“薄總,您是要先去酒店呢還是先吃飯?”其中的一個負責人問。
“都回去吧,薄總還有別的事。”
顧巳上前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隻讓留下了兩部車,畢竟他們這次另有目的。
打發所有人離開,薄雲西上車直奔藝馨茶室,距離月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
“薄總,這次他會同意嗎?”顧巳開車問道。
“應該不會再拒絕了,畢竟能對付沙霆皓的也隻有他了。”
藝馨茶室貴賓001房,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盤坐在首席位置上,麵前擺放著茶桌,茶盤,茶壺還有兩個青玉色茶盅。
茶壺咕嘟咕嘟地冒著氣,屋內一片水汽。老人低頭看了看時間,還差一分鍾。
倒數十,九,八……二,一。
門推開了,薄雲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