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的鈴聲剛響,陸白白的手機就適時地叫了起來,她打開來看,原來是薄雲西。
陸白白拿起手機隻往外跑。
雲西,她想了一晚上的雲西,要不是怕影響他休息,她一早就給他電話了。
剛才又在忙沙氏的事情,倒把這件事暫時忘了。
“雲西,你怎麼樣了?”陸白白的聲音裏飽含著關切。
這個叫雲西的男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她與他休戚相關,生死與共。
以前,她還傻傻地沒有體會到,但昨天的場景真的嚇壞她了,那時那刻,她真怕會失去他!
她不能想象自己的人生裏會沒有雲西!
不知何時,這個叫雲西的男人已經住進她的心裏,不可或缺!
電話裏,薄雲西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帶著磁性,低沉平靜,聽不到一點慌亂和不安:“我挺好,昨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雲西,我昨晚上真的以為會失去你……”說著說著,陸白白的聲音竟然更咽了。
長了這麼大,陸白白哭的時候幾乎沒有。
小時候,跟著彪哥學拳術,彪哥一拳打在她眼上,打了一個烏眼青,都沒見她哭。
蓮花鄉的孩子,隻會流血不流淚,被人打了,打回去就好。
下一拳,陸白白就以拳換拳,直擊彪哥麵部,打得彪哥嘴角都流血了。
彪哥卻沒生氣,隻誇她打得好!
可是昨晚上,她為什麼卻隻想哭泣?
“我的白白擔心我了?”薄雲西的語氣中竟還有些調侃。
“雲西!”她又叫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眼中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奪眶而出。
“好了,好了,白白乖!”隔著屏幕,薄雲西的聲音又輕又柔,似乎他的手像往常一樣輕輕地撫摸自己的頭發,那樣子像極了安撫家裏的貓咪。
好一會兒,陸白白才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明才分別一天,她卻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乍見心歡,小別思戀,久處仍怦然。
櫻姐告訴她的,那麼她是愛雲西的吧?
“估計還要再等兩天,我還要去沙勒一趟,有點事要處理。”
沙勒?陸白白的心一震。
提起沙勒,她就不自由自主地會想到席千瑤。
“是要見誰嗎?”她沒有明說,輕聲問道。
“有個人是要見一下。”
果然是,陸白白感覺自己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我不允許你見她,她是個壞人。”陸白白脫口而出。
薄雲西聽得一怔:“誰是壞人?”
“席千瑤啊,我們剛查到他們家的公司生產的幼兒麵霜裏添加了激素,有很多孩子因為用那個麵霜變成了大頭娃娃。”
薄雲西麵色一沉,還有這等事?本來想細細問一下,可又覺得電話裏說不清楚。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是去見她,是另外一個人。”
“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吧?”
這是陸白白最擔心的,薄雲西很少和他說生意上的事情,怕她擔心。
他的女人,他隻要她開開心心地就好,別的,由他來承擔。
“不會,顧巳他們跟著,不用擔心。”
“那好吧,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哦,否則,否則……”她連說了兩個否則,卻想不出薄雲西到底害怕什麼。
“否則怎麼?”
“否則我就去找你!”
薄雲西輕笑,“我要去天涯呢?”
“追你到天涯!”
“知道了,記住你說的話啊。”薄雲西的語氣裏竟帶著一絲得意。
白白,是在乎他的吧?
tempt的包房裏,一個頭發謝頂的中年油膩男躺在沙發上,喝得醉醺醺的酒氣熏人。
桌上是一壺殘酒,兩個酒杯,三碟零食。
王靚隻穿了一件吊帶裙裝,嘴裏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男人定定地看著她:“你真的就是那個大明星王靚?”
王靚吐了一個煙圈,嘴角上揚:“如假包換!”
男人邪笑了一下,雙腳互相蹬掉鞋子,頓時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鼻而來。
王靚皺眉看了一眼,用手連連扇鼻子:“熏死人了,你是原始人啊,多久沒洗腳了?”
“來吧,大明星,給我按摩。”男人把腳伸了過來。
王靚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我給你按摩,你腦子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你不知道我為你花了多少錢嗎?這點服務都是基本服務。”
“放屁!”
王靚忍不住爆粗口了。她是什麼身份?為這麼一個臭男人按摩?簡直太狗屎了。
男人也急了,爬起來對著王靚就是一巴掌:“老子花錢就是讓人伺候的,你他娘的不伺候人來幹什麼?”
這一巴掌直接把王靚打傻了,怔怔地發了好一會兒呆都沒反應過來。他竟敢打她?長這麼大還沒人打過她呢。
安哲源告訴她讓她來這裏躲幾天,等輿論風聲過去再東山再起。她是來度假的,不是來伺候人的。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漲紅了臉,起身把桌上的酒瓶酒杯碟子全都扒拉到地上,指著男人的鼻子隻罵:“給我滾出去!老娘陪你喝杯酒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他麼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男人竟然甩臉又給了她一巴掌:“就你這張蛇精臉你以為我真喜歡啊?老子告訴你,老子來這兒就是要把你這種爛貨踩在腳底下,你以為還真是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