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來自天外的聲音,聽來都不真切。
青兒全身緊繃,緊張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櫻櫻?”
“姐姐,我是櫻櫻。”
青兒的身體一下就癱坐在地上:“櫻櫻,真的是你嗎?”
“我沒事,師傅救了我。”
“你等我,我馬上去蓮花鄉。”
電話裏的聲音是虛幻的,她必須見到真人才敢確認。
掛了電話,青兒又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撐著站了起來,隨便從衣櫃裏翻了一件衣服套上,穿上鞋子,匆匆走了出去。
沈氏別墅
偌大的廳堂今日總算有了些人氣。沙發對麵坐著席家兩兄弟。正中間的位置坐了沈之行,旁邊是席婧。
傭人早上了茶,一個個在旁邊躬身侍立,等候隨時吩咐。
“之行,我們的總部已經全部妥當,你看選個什麼日子進行掛牌儀式?”
這幾天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沈氏總部的事情一直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到今天,終於全部完成了。
“千朗,你有經驗,你說個日子。”
席千朗早就心中有數,嗬嗬一笑,習慣性地又把金絲邊眼鏡往上扶了扶:“今天16,明天17,後天18,1818,要發要發,黃曆我也查過了,易開業納吉,我看後天就是個好日子。”
“聽你的,那就後天吧。這個請柬是不是還要準備下?”
“我倒是準備了,不過還得之行你做決定,看可以不可以?”
“哦,拿來讓我看看。”
席千朗使個眼色給席千山。席千山還有點懵懵怔怔的,自從那晚從薄家出來後,他的狀態就不是很好。本來就有些身大無腦,現在看著更傻了。
席千朗隻好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請柬。”
席千山這才清醒過來,哦了一聲,從隨身包裏取出一遝子請柬放在桌上。
沈之行拿過來翻了翻。他倒不在意請柬的樣式,他要看裏麵的名字,看都請了誰。大致翻了一遍後,似乎該請的都請了。
“挺好。千朗,你辦事很周全。”沈之行滿意地點點頭,把請柬又放在桌上:“我看就按照這個名單發下去吧。”
“我也是這意思。我們初來乍到,一定要把聲勢做大一點,最好把雲城的地都震上三震才行。”
沈之行樂嗬嗬的,右手在席婧的腿上輕輕拍了拍:“你們席家三姐妹還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啊,裏裏外外都靠你們了。”
席婧嘴角上揚,笑如春風:“之行哥,我們的好處還在後麵呢,你就等著吧。”
沈之行笑得意味深長:“好,很好。”
……
從蓮花鄉回來後,陸白白和林佳佳分手後回到薄宅。一進來,她就直奔樓上。
推開房間的門,傭人正好從裏麵出來。見到陸白白,忙躬身施禮:“小夫人好。”
陸白白點點頭:“雲西怎麼樣?”
“剛喝了一碗白粥,這會兒已經睡了。”
“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我來。”
傭人點頭離開了。
陸白白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薄雲西靜靜地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微卷,好看的唇,宛若一尊五官俊朗的雕像。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貌的男子!陸白白不由看呆了。
“你的丈夫是不是很帥?”
薄雲西依舊閉著眼睛,低沉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
“你沒睡啊?”
陸白白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睜開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我的小妻子今天心情不錯,恩?有什麼開心事?”
“你怎麼知道?”
難道她臉上寫著嗎?為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的一顰一笑都在我眼中。”
陸白白小臉一紅,醒來的雲西簡直是情聖啊。
“說說,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提起這個,陸白白小臉粉紅,眉梢挑起,興奮的連眼睛都要笑起來了。
“雲西,你知道嗎?櫻櫻姐還活著,今天我去了蓮花鄉,到那裏才知道櫻櫻姐還在,她已經和程羽哥訂婚了。當時黑龍要殺她的時候,她懷裏正好揣著程羽哥給她的婚戒,所以黑龍那一刀沒刺中。師傅又把她救活了,你說是不是很神奇,當時我一聽都快樂壞了……”
她仰著小臉,聲音軟軟,如小鳥唱歌般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薄雲西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聽,掛著一臉寵溺的笑。這樣的話,他就是聽一輩子也不膩。
或者是意識到她的話太多了,陸白白突然停下了話頭:“雲西,你是不是感覺我特碎碎念?”
“怎麼會?我寧願你每天在我耳邊碎碎念。白白?”
“嗯?”
“那天你是不是在我耳邊說什麼了?”
“說什麼啊?”陸白白一臉懵。
“你過來。”
陸白白不明所以,頭低下,臉伏在他胸前。
他的嘴巴貼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說愛我!”
陸白白像觸電一樣猛地從他身上起來,臉上飛起紅雲一片,捂著耳朵,連連搖頭:“什麼,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聽不見。”
“什麼聽不見?聽不見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薄夫人從外麵邁步走了進來。陸白白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