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別問了。”我衝他搖了搖頭,一個字都不想說。
蕭長卿的警告言猶在耳,我無法擺脫。
“若水。”蕭倫癡癡的喚了一聲,盯著我的眼神漸漸迷離。
看到他眼裏的欲色,我心一驚,還沒來得及躲,他猛的撲了過來,溫柔的聲音裏是無法克製的情動:“若水,我愛你。”
不管是剛才蕭長卿的警告還是我自己的心,都讓我接受不了蕭倫。
“蕭倫,你別這樣。”我的聲音帶著輕顫。
“若水,今天你是我的新娘,我等不及了。”蕭倫像一頭餓極的野獸,動作粗暴而野蠻的撕掉我的婚紗:“若水,給我。”
聽到婚紗被撕破的聲音,我更慌了,我隱隱覺得今天的蕭倫有些不對勁。
他是個溫柔的人,又是藥罐子,跟白麵書生似的手無縛雞之力,哪裏來的如此大力氣?
剛才蕭長卿一番折騰已經讓我小腹微痛,此時蕭倫如此粗暴的動作,小腹更是一陣墜痛,我感覺臉上的血色都褪了幹淨。
“蕭倫,你冷靜點。”我感受著肚子傳來的疼痛,又驚又懼,卻奈何勸不住瘋狂的蕭倫。
胸口一涼,我的婚紗全被蕭倫給脫掉了,隻剩下裏麵一件抹胸內衣與平角內褲。
我掙紮著,男人與女人在力量上的懸殊,讓我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當聽到蕭倫皮帶扣子解開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隻知道我不能跟蕭倫,手觸摸到台燈,我拿起來就朝蕭倫的腦袋上砸過去。
嘭地一聲。
坐在我身上的蕭倫直挺挺的就那樣倒在了床上。
我嚇懵了,忙慌丟掉手裏的台燈。
“蕭倫,蕭倫……”我驚慌的喊著蕭倫的名字,搖晃著他,卻怎麼也不醒。
蕭倫頭上也沒出血,卻這麼忽然倒下了。
壯著膽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我的瞳孔一瞬間放大,裏麵滿是恐懼。
“啊。”
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蕭家。
我嚇的連連後退,從床上滾落,肚子上傳來的墜痛讓我全身痙攣。
宴席上的人聽到聲音,迅速趕了上來。
蕭長卿是第一個衝進門的,迅速將外套裹在我身上。
我抬頭迎上蕭長卿猩紅的眸子,驚懼的情緒一下子爆發,抓著他的手臂,語無倫次:“死了,他死了,是我殺了他,我殺人了。”
蕭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且衣衫不整,兩眼瞪著天花板,似乎死不瞑目。
沒等蕭長卿去查看蕭倫,這時蕭倫的母親劉靜梅一聲尖叫:“倫兒,倫兒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看看媽媽,倫兒……”
劉靜梅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蕭倫的死在蕭家炸開了鍋,一場婚事變成了喪事。
很快,警察來了,我被帶走。
陰暗的牢房裏,我蜷縮在牆角,抖如篩糠,腦子裏全是蕭倫的死狀。
我殺人了,我竟然把蕭倫給殺了。
一想到這我快要瘋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渾渾噩噩,昏昏沉沉,更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鐵門忽然響了,我本能的將自己環抱得更緊,好像這樣就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
我低著頭,直到視線裏多出了一雙皮鞋,黯然的眸子裏才有了光。
我猛然抬頭,見來人是蕭長卿,激動的扶著牆壁起來,卻因為長時間蹲坐在地上,猛地起身讓我眼前一片黑暗,頭暈目眩。
我沒想到的是,蕭長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
我抓著蕭長卿的手臂問:“蕭倫怎麼樣了?他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殺人了?”
我多希望蕭長卿告訴我,蕭倫沒死,這是一場夢。
可現實多殘忍啊。
“他死了。”他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沒有任何傷痛。
我腳下一軟,淚流滿麵:“他死了,我殺人了。”
蕭長卿的話擊碎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過度興奮而死,黎若水,你可真是好本事。”蕭長卿驟然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牆角,怒氣森森:“看來我的警告你絲毫沒聽進去,你就這麼饑渴難耐?嗯?”
我的心猛地一顫:“不、不是這樣的……”
“看來上次沒滿足你。”蕭長卿壓根就沒有那個心情聽我說什麼,直接將我翻過去,趴在牆上,後入式攻城掠地。
“蕭長卿你真是個瘋子,這裏是監獄。”
我沒想過,蕭長卿瘋狂到在這裏強要了我。
我愛蕭長卿卑微到塵埃裏,這個男人卻是視而不見,對我隻有羞辱。
小腹那股墜痛又來了,且比上次更為強烈。
我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有些支撐不住,身子緩緩地順著冰涼牆壁下滑。
他大概是察覺到我不對,停了下來,氣息有些亂:“起來,別給我裝,你當時是怎樣取悅蕭倫的,現在就怎樣取悅我。”
我疼的大口大口吸氣,聲音因為腹部的疼痛變得殘破,輕飄:“我跟蕭倫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