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從來都是那樣傷人,表情淡漠到幾近冷漠:“你隻配讓我玩玩而已,想太多了,現在立馬跟我回去,奶奶找你。”
原來是我會錯意了,是老夫人找我。
我艱澀的自嘲:“等一會兒,我進去跟我姐說一聲。”
沒征求他的同意,我直接擰開門進去了,並將門帶上。
霍敏君靠坐在床上悠悠的喝著我給她熬的粥,睨了一眼我,漫不經心的說:“蕭長卿對你有意思。”
她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在問我。
我心裏咯噔一聲。
剛想否認,霍敏君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別告訴我不是,這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尤其是這豪門的男人,喜歡玩禁忌,蕭倫死了,就你這臉蛋跟身段,他若還是個男人,身下那玩意兒就管不住,一定會爬上你的床。”
在霍敏君那雙銳利的眼睛下,我無所遁形。
我訥訥地問:“你不覺得這很惡心嗎?”
霍敏君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了:“沒有男女之間那點事,這人類怎麼繁衍至今。”
我愣了一下,說:“蕭倫是因我死的,而我怎麼說也算是蕭長卿的堂嫂。”
違背了倫理道德的禁忌,一想到蕭倫的死狀,想到孩子,我身體都會控製不住輕顫。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那動作嫻熟而優雅,放在微微泛白的唇深深吸了一口,歪頭看我:“若水,你喜歡他嗎?說實話。”
我瞳孔放大了一倍,最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卑微到塵埃的愛,可他殺了我的孩子。”
“所以你也恨他?”霍敏君一笑,打了一個響指:“愛他那就睡了他,別讓自己留遺憾,管他什麼堂弟堂嫂的,男歡女愛,太正常不過,一切都睡舒服了再說,男人報複女人是誅心,女人報複男人,那是在床上,****,做著做著,就愛了,你要讓他離不開你的身體。”
我怔了怔,也笑了。
我們姐妹倆相視一笑,隻有我們彼此懂那是什麼意思。
不愧是霍敏君,我們也不愧是姐妹。
在我的心裏,早想好了如何報複他。
就是在床上。
我跟蕭長卿回了蕭家,當晚,趁著所有人都睡了,他溜進了我的房間,熟門熟路的掀開我的被子,想與我親熱。
我勾唇笑了笑:“蕭長卿,黎夏桑還等著你去娶她呢,你說她要是知道你爬上了我的床,會不會氣瘋了。”
“你若敢讓她知道,我定饒不了你。”他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低沉磁性的嗓音,深邃的極為好聽。
可他不知道,黎夏桑早知道了我們的苟合。
正如霍敏君說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管不住身下那根玩意兒,白天他跟黎夏桑卿卿我我,晚上卻還是免不了爬上我的床。
我捧著他的臉,看著這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嘴角輕揚:“蕭長卿,你是在玩火,隻要我扯著嗓子一喊,大家都玩完。”
蕭長卿嗤笑一聲,捏著我的下頜,挑釁:“試試?”
話落,他一個挺身進入我的身體,那種滿足感讓我忍不住發出呻吟聲。
他輕笑一聲,裏麵透著譏諷。
我恨恨地瞪著他,攀著他肩膀的手稍稍一用力,指甲陷入他的用力,他對我用多大力氣,帶來多少痛,我就還多少回去。
看著騎在身上運動的男人,那刀刻般俊逸的輪廓,透著棱角分明的冷,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梁,削薄輕抿的唇,這是我心愛的男人,也是我恨不得撕碎他的男人。
心裏的甜已經發酸。
極致的快樂後,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而我正在慢慢將蕭長卿帶往深淵的邊緣。
我摸透了蕭長卿的脾性,他不就是喜歡我聽話嗎,那我就乖乖聽話,像一條狗伏在他腳下,等待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黎夏桑被送回黎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蕭長卿隻字未提結婚的事,他白天忙著公司的事,晚上在床上與我翻滾。
黎夏桑不是喜歡玩錄音,玩背後捅刀子嗎?
我也將與蕭長卿歡愛的聲音錄下來,發給黎夏桑。
我要讓她知道,她喜歡的男人,在我的床上如何的精力旺盛,對我的身體是如何的眷戀。
黎夏桑還指望著嫁進蕭家,這個時候,她不可能把我跟蕭長卿的事公諸於眾,她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我的錄音很有效果,第二天,黎家二老就來蕭家提結婚的事,老夫人跟蕭海成那自然是滿口答應,這婚事本來就定下的。
蕭長卿也點頭了。
越是有錢的人,這越迷信,蕭長卿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幫忙看風水,測婚禮日期,說是將近一年的日子都不行。
因為蕭倫死的時候沒閉上眼睛,這蕭家帶著煞氣,且煞氣十分重,如果這時結婚的話,會衝撞了老夫人,對黎夏桑也十分不好,對兩人的子孫後代更是不利,就連黎蕭兩家的生意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