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卑鄙的將這個給了蕭長卿看,我埋葬的秘密,蕭長卿已經知道了。
這就是他們打起來的原因。
我疲憊不堪地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左手的病房裏住著沈鈞,右手的病房裏住著蕭長卿。
我通知了喬寒,她跟小三子一起來的,進了左手的病房。
至於蕭長卿那邊,睿兒在裏麵,我像一隻鴕鳥,哪一間病房都不敢踏進。
不知坐了多久,我的手心裏放進了一隻小手,睿兒拉著我的手,搖著:“媽媽,你去看看爸爸吧,我剛才看見爸爸偷偷哭了。”
隻這麼一句,我心裏已經翻江倒海,幾乎落下淚來。
我蹲了下來,將睿兒緊緊的摟在懷裏,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起過這些。
我叫來蘇槿,幫忙把睿兒帶回去,看到小三子從沈鈞的病房裏出來,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朝醫院外麵去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走進病房。
蕭長卿靠坐在床頭,頭偏向窗外,身上的戾氣斂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滿身的憂鬱。
這樣的他,讓我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他聽到了腳步聲,偏過頭來,睿兒說他偷偷哭了,他的眼睛是紅的,暗啞著嗓子,問我:“你真跟他,在一起了?若水,我想聽你說。”
我沒說話,不是不敢承認,而是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眼淚在流,話在心裏說了千百句,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看到他漸漸暗下去的眸子,我知道,我們徹底玩完了。
以前,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以為隻要我努力,能與他並肩了,我就不會自卑,就配得上了。
後來,我們之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現在,變成了一條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蕭長卿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又怎麼會再要我這種。
我的聲音很低:“你竟然知道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我待會給你找護工,你有什麼事……”
“黎若水,你給老子滾。”
蕭長卿忽然抄起一個枕頭砸向我,我就像木頭樁子晃了晃。
我趕緊抹了臉上的淚,低著頭,什麼也沒說,離開了醫院。
其實,我沒有資格哭。
離開醫院後,我沒再去過,就算是送睿兒過去,也隻送到門口,我在車裏等著睿兒看完蕭長卿出來,再一起回去。
蘇槿打電話來罵我:“你個傻逼啊,你跟沈鈞怎麼回事,蕭長卿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你跟他說清楚啊,難道讓他誤會你。”
哪裏有什麼誤會。
蕭長卿是個看重結果的人,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說不是自願,那就能揭過去了。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頭上戴一頂綠帽。
不過我確實是個傻逼。
我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蘇槿看不過去,在電話裏說:“你要不去,那我去,就算你跟老娘絕交,我也要去。”
“蘇槿,別去。”
我急急地趕去醫院攔,都沒能攔住。
我到的時候,蘇槿已經從醫院裏麵出來了。
看到她焉焉的臉色,我就知道結果了,我沒怪她,她隻是替我去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蘇槿說:“我告訴了他,那是沈鈞下的套,他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說。”
如果我跟蕭長卿換位思考,除非愛到極致,不然,哪裏能接受。
就像某明星,她婚前做錯了事,在婚後被扒出來,哪怕她為老公生了兩個孩子,後來,那男人不一樣跟她離婚了,寧願要為別人生過孩子的初戀,也不要為他孕育過兩個孩子的老婆。
綠帽,是男人的底線。
蘇槿上來抱了抱我,說:“反正把最後一絲機會嚐試了,也不遺憾。”
“謝謝。”
我謝謝蘇槿,她替我去嚐試了。
北城又下大雪了,關於蕭長卿的一切,我都隻從睿兒那聽說。
從那娛樂新聞上看到。
他出院不過短短一個月,幾乎天天都在上娛樂頭版頭條,今天跟這名模,明天影後小花旦,花邊新聞纏身。
看吧,我就知道是這結果。
我見到他站在我麵前的那天,是在新年。
睿兒牽著他來的。
我想如果不是兒子,他也不會再來,再想看見我。
我們這晚是在家裏吃的火鍋,他就坐我對麵,屋內很暖和,可氣氛卻很詭異。
隻有保姆跟睿兒的聲音,貝貝時不時的生氣拍著桌子,那意思是我們都大魚大肉,她隻能看著,生氣了,她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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