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趕到張毅的家裏,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急切的想要找到沈璧君,他哪裏還有這耐心,與宋子逸一起撞門。
鄰居聽到動靜出來,蕭睿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嚇得趕緊關門,哪裏還敢說什麼。
門撞開後,蕭睿與宋子逸分頭找人。
蕭睿來到儲藏室門口,目光落到門上有手腕粗細大小的鏈子,瞳孔驟然一縮,用力一扯,將鏈子扯開。
推開門,一股濃鬱的藥味撲麵而來,狹窄的儲藏室,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凳子,掛在衣架上的幾件衣服,什麼都沒有。
被子是亂的,蕭睿摸了一下被子:“還是熱的,人一定沒有走遠。”
那一刻,蕭睿是欣喜若狂,原本以為沈璧君已經遇難,他就算找到,也隻是一具屍體,可如今看來不像。
如果沈璧君死了,那張毅不可能還把人藏在這儲藏室,這裏還有生活過的氣息,代表人還活著。
床邊還有腳鐐,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用來鎖住沈璧君的。
一想到沈璧君曾被人如此對待,蕭睿眸中猩紅。
這一次,他絕對要將她找回來。
蕭睿不敢耽擱片刻,給黎若水打電話:“媽,幫忙調取張毅附近的監控錄像,要快。”
黎若水那邊一直都坐在電腦麵前,一聽蕭睿如此說,就明白要做什麼。
現在就是要爭取時間。
蕭睿離開張毅家,對宋子逸說:“我來開車,你看著手機。”
拉開車門,蕭睿坐了進去,宋子逸從未見過蕭睿急成這樣,也趕緊坐了進去,捧著手機等黎若水發消息來。
剛熱好車子,黎若水就發來消息。
宋子逸說:“張毅的車十分鍾前離開的小區,往左邊走的。”
蕭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朝左邊追了出去。
十分鍾前,那也就是說,他來時,張毅才剛走,如果他再快一些,可能就在小區截住了張毅。
黎若水那邊報路線,蕭睿跟著路線追擊。
而就在離蕭睿車子兩公裏外,張毅正駕駛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行駛在路上。
沈璧君被捆了手腳,嘴巴上也貼了膠布,扔在了後車座。
張毅那一刀並未刺下去,他最終還是下不了手,隻得先將沈璧君送離北城,隻要離北城越遠,警察二十四小時找不到人,那吳昕就能沒事。
張毅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朝北麵開。
沈璧君在後座上掙紮著坐了起來,嘴裏一直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想說話,卻發不出聲。
透過車窗,她看著外麵的景色,這是被綁架的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看到外麵的景色。
之前不管是在診所還是在儲藏室,都是暗無天日,若不是之前有孩子陪著,後來心中有想見孩子的信念撐著,她早就逼瘋了。
路麵是濕的,天漸漸地快要黑了,又要下雨了。
張毅的麵包車,哪裏有蕭睿的跑車快。
很快,根據黎若水發來的信息,蕭睿已經越來越接近張毅。
直到沈璧君透過後車窗看到後麵的車,她記得蕭睿開的是什麼車,那五個八霸氣的車牌號,在這北城,也就蕭睿一人。
沈璧君十分激動,她試圖掙脫手上的繩子,可怎麼都不行。
張毅並沒有看到蕭睿的車,見沈璧君在後座如此大的反應,他心裏也害怕:“沈小姐,你就不要再掙紮了,我不會傷害你,隻是想把你帶出北城而已,就當是我求求你了,你安靜一點好不好。”
此時的張毅神經完全是緊繃著的,他看到前麵十字路口有交警,就更加害怕了。
公安局。
審訊室。
吳昕坐在椅子上,她的麵前是一男一女的警官,負責審訊她。
吳昕掃了眼坐在麵前的兩名警官,心底冷笑一聲:“王sir,有什麼想問的就趕緊問吧,我幹媽還等著我回去照顧她呢。”
王sir辦案多年,審訊過的人不下四位數,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把警察放在眼裏,若無其事的人。
王sir清了清嗓子,說:“吳小姐,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來,接下來我要問的幾個問題,還請你老實回答,待會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吳昕攤了攤手,笑道:“問吧,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與沈璧君什麼關係?”
吳昕:“沒什麼關係,隻是簡單的認識而已,對了,之前她還借過我五十萬呢,後來是她的丈夫蕭睿幫忙還的,自那之後,我也沒怎麼見過她。”
一名警官負責記錄,。
王sir又問:“那她之前被綁架,失蹤的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十一月十號晚上,八點到十二點,這四個小時之間你都在做什麼,與什麼人在一起。”
這個時間段,正是當初沈璧君被吳昕從出租房綁走的時間。
吳昕聳肩,笑道:“王sir,那麼久的事情,我怎麼記得。”
王sir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大聲道:“吳小姐,請你如實回答,這個時間段,你到底在哪裏,又在做什麼,有沒有見過沈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