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被他逼迫至此,極不容易才噎他一句,真是叫人暢快。笑聲清淡,怕陸潯聽到,她很快收了回去。

方落下音,人就被調了個,陸潯從後抱住她的腰,讓她麵朝書案,脖頸生出一股涼意,他指腹略帶薄繭摩擦她的肌膚,三兩下就解開了頸後係的衣帶,連帶著小衣都沒了,層層布料堆積在兩人的腰腹,上麵她的溫度被涼風吹散。

正對兩人的三格木窗半敞,外麵簌簌涼風盡數吹到沈沅赤著的雪膚,凍得她往陸潯懷裏縮了縮,玉臂上起了細小的疙瘩,兩株紅梅也因轉瞬受涼迎風而立,煞是灼眼。

沈沅咬緊唇瓣,揪住他的衣袖蓋住自己的胸口,暗悔自己方才死性不改,此前也不是沒吃過虧,偏是記不住,現下又吃了苦,還不知這瘋子要怎麼折騰她。沈沅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裏,聲音顫顫,“你這是要做什麼。”

陸潯沒答,先燃了案前的白燭,照亮一小片寢室,黑夜還好,忽然亮起燈火,沈沅又什麼都沒穿躲在他懷裏,心裏所有的羞恥騰的一下都升到麵上,粉嫩嬌憨,好比春睡海棠。

闊袖拂過她的肩頭遮寒,陸潯徑直抱她起身,她本就沒穿下裳,這麼一站,衣裳盡數到了腳下,真的隻剩下一副滑膩光溜的身子。

陸潯讓她麵朝自己,像抱孩子一樣抱她,雙手托她臀部,手放的地方委實算不得雅觀,沈沅微微動了動,想躲過他的手,陸潯卻突然鬆開手,然後“啪”的一聲,他的大掌狠打在她的嫩白的肉,火辣辣的疼。

沈沅嚶嚀,痛得淚花都出來。

死奸臣!浪蕩子!何物等流!

也不顧貴女規矩,兀自暗罵幾句,自以為惡狠狠瞪他一眼,卻也不敢再動了,不想再看他,幹脆整張臉都埋到他的臂裏,背過光影,就這麼被他抱著。陸潯步子很穩,沒走幾步停住,沈沅抬眼環視,陸潯把她抱到了那頂寬敞的鑲金鳥籠裏。

她落下身,感覺不到冷了,裏麵生著火熱的銀絲炭爐,地鋪軟綿厚重絨毯,腳踩在上麵猶如行走雲端,極為舒適。

籠頂牽繩,吊著一張半人高寬敞的軟榻,斜放一張軟枕和一床大紅鴛鴦喜被。鳥籠四周係了不少紅線鈴鐺,工藝精巧,比宮裏的還要好看。沈沅正好奇這麼東西是做什麼,就見陸潯攆起一根紅線,朝她走近。

沈沅直覺不對,陸潯已近至麵前,蹲下身,沈沅感到腳踝又癢又涼,低眼而視,陸潯正拿那根貓才係的鈴鐺綁著她的腳踝,極為認真似的,最後貼心得給她打了個漂亮的結。她便像家寵被主人拴住了。

忽地身子一輕,陸潯兩臂托沈沅的雙膝,把她放到了軟榻裏,沈沅仰麵看他,他漆黑的眼倒映出自己赤鑼的身影,光線下,現在沈沅瞧得清了,他眼淡淡的,死寂如深潭,沒有半分情.欲波動。

陸潯直起身,拉她的小腿,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他似是滿意,又把弄皺的紅繩扯了扯,捋平,然後再無分毫留戀地出了籠子,落鎖。

裏外各是一個世界。

沈沅像是一隻豢養的金絲雀,被主人關在了籠子裏。

“嫂嫂既然喜歡笑,就在這裏笑個夠吧。”他道。

沈沅目瞪口呆,她坐在籠子的裏眼巴巴看著外麵的陸潯,真是瘋子,把自己鎖在鳥籠裏,他這是什麼癖好!

她動了動腳,結扣係得緊,沒扯斷,倒生出鈴鈴逗趣的響聲。沈沅心裏氣惱,但她是來求人的,偏不能得罪了陸潯,暗瞪了眼外麵人,從床榻跳下去,拿榻裏大紅雲被裹身遮掩,可死結係得過於刁鑽乖戾,沈沅專心於腳踝一處時自然忘了已經掉下的雲被,大片的紅堆積在她腿間,再遮蓋不住。

陸潯關好半敞的窗坐回案後,饒有興致地欣賞金絲籠裏圈養的小女人。

膚白如雪,和他初見時不差分毫,溫和的光下小臉通紅,眸子晶亮,身姿曼妙窈窕,此時正跪坐吊床裏努力掙脫他係的死結,翹起的兩瓣柔軟對著他,白嫩圓潤,可愛得緊,雪膚尚且殘留他五個指引,情狀通紅旖旎,她應不知自己現在有多誘人。

罕見地在她循規蹈矩的麵上見到從未有過的嬌軟氣悶。

大紅與雪白形成強烈反差,可真漂亮。

眼前再次浮現出當夜在別人身下綻放的她,陸潯略微揚起的笑意變得淺淡,指腹捏著剛畫好的折了折,隨手撕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