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圈子裏的人對他都敬而遠之,沒人給他玩。
他呢就喜歡帶著十幾個號家丁,呼來喝去的,大相國寺這條街是他的最愛。今天下午就出來了,趕著回家喝湯。
沒曾想有個外鄉來的秀才光顧著看書了,一不小心衝撞了高衙內的隊伍。
高衙內上去咣咣就是兩巴掌,這書生頓時就是火冒三丈,頓時就怒了。
舉起手來就要還擊。
但是京圈的混混有個特點,你要跟他動手,他就給你講律法。
就見那高衙內中氣十足,昂頭翹尾。
“鄉下人,沒見識了吧。來,本衙內站在這裏讓你打。一巴掌下去關五天,罰錢五百文,重要的是你有案底了,不能當官了,寒窗苦讀十年沒用了。”
那書生掄起的巴掌又放下來了,高衙內大喜,這一招百試百靈,從當年的林衝,到今天的書生。
他抓住了這些人內心最在乎的東西,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醉心於功名。
高衙內見書生放下了手,一個正踢,正中書生胸膛,書生被踢到一邊,一行人大呼小叫的回家吃飯了。
那書默默的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快速消失在人群中了。
很快,街市依舊,人來人往,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沒有誰會在乎一個書生挨打了,也沒有誰會想明天挨打的人會不會是我。
這群人剛走,又出來一群人,領頭的是兩個漢子,帶著一群潑皮。
大搖大擺的走進羊肉館,為首的一人叫道:“老板,這個月的清運費該交了。”
“好好,馬上交。”
老板很肉疼的拿出五百文,交了清運費。
那漢子帶領一群人去下家收費了。
晁蓋問掌櫃的:“這誰啊,收的什麼費。”
“這是青草蛇張三,會個三招兩式的。負責這條街上垃圾的清運,柴火的銷售。也還算湊合,價錢不是太離譜。”
“噢,原來如此,這就是張三啊。”
張三收著費呢,感覺眼皮子跳的厲害,不受控製的跳,總感覺要挨揍了一樣。
“李四,接下來你來收,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家。”
“好,你先回吧。”
張三原來靠著大相國寺偷菜謀生,後來跟著魯達學了一段時間的武藝。
膽子也大了,開始控製了大相國寺附近商戶的垃圾清運和柴火的買賣。
手下也有幾十號兄弟,雖然收錢不少,但是架不住開支大。
張三家依舊破爛不堪的一個院子,清運垃圾的毛驢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張三回到家,推開院門,忽然就感覺一陣風襲來,竟然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
這道長不由分說,照著自己的臉就是抽,左右各三下。
後槽牙都給抽鬆了。
抽完了,道長笑了,還以為師傅的惡念轉世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呢,原來隻是一個隻會欺負小商販的街溜子。
張三惱了,被人無緣無故抽了六巴掌,這誰能忍。
抽出短刀,照著公孫勝就刺。
短刀剛出手,被道長搶去了,又是六巴掌。
“服沒服,沒服接著抽。”
“服了,服了。隻是道長,小人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公孫勝搖搖頭:“貧道師傅安排讓來抽你,說你壞事做的太多,該好好收拾收拾。”
“我。”張三想罵人,我又不認識你師傅,沒由來給我一頓好抽,牙齒都鬆了。
“好了,貧道該回去了。憑白抽了你一頓,送你一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