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北檸的對手是一個臉上有傷疤的女人,她的眼裏帶著凶狠之色和對活著的強烈欲望。

活下去,誰都想,但站在這裏就隻能各憑本事。

“小姑娘,姐姐我之前便是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姐姐從不殺害無辜,不幸淪落為奴,為了活下去姐姐不得不對你下死手了,報個名字,日後也好替你燒兩柱香。”

“年北檸,那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愣了一下:“記住姐姐的名字也沒用,咱們開始吧。”

她拉開陣勢,一看就是練家子。

掌風赫赫,她朝年北檸麵門狠狠攻來,年北檸不動聲色看著她的一招一式,在她即將逼近自己的千鈞一發之際,年北檸迅速側身拉住她的手臂,手肘一抬狠狠撞擊在她身上。

奈何自己這幅身軀弱小了些,這一擊的力量頂多是將她擊退數步,對她造不成什麼大的傷害。

經過這兒一交手,對方也知道了年北檸是練過的,遂手下越發淩厲的招式對年北檸招呼過去。

年北檸拉開步伐,一步站穩後和她近身搏鬥,一拳一掌互相躲閃進攻,對方一記淩厲的橫掃褪對準年北檸的脖子而去。

後者迅速下腰躲閃這有力的一腿攻擊,同時手下發狠攻向她肋下三寸的位置,對方感覺到危險逼近,腳踏地麵身體旋轉離開原地。

一步站穩後,年北檸已經手撐地麵騰身而起,袖下的石塊藏在掌中,對她狠辣襲去。

對方雙手交叉架住了年北檸的手臂,她抬眸羽年北檸恐怖嗜血的目光對視。

狼嗜殺的野性在她身上沒有褪去,此時此刻的她就像一頭發了瘋了狼,一心隻想要活著。

在兩兩力量的僵持下,年北檸抬腿勾住她的腰,身體靈活地反轉而上,整個人已經騎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手下飛快一動,鋒利的石塊劃破了對手的脖子。

在暗暗的驚呼聲中,敗者倒在了地上捂著汩汩冒血的脖子,年北檸看著她睜大的眼睛,俯身等著她短斷氣。

“我……我叫蓮兒……”

年北檸眼眶一紅,看著她如釋重負笑了一下,隨即手無力地垂下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年北檸站起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失敗者的屍體被官差抬下去。

阿丹似乎被她在鬥場上的氣勢嚇到了,戰戰兢兢地看著她,不敢靠前說話。

年北檸自顧坐下,擦拭著石塊上的鮮血,塞進袖中後開始閉目養神。

四五個人的黑屋子,隻有三個人是買主最後的勝利者。

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帶走她們。

“你們運氣好,主子在那麼多奴隸中看中了你們,見到主子可得感恩戴德磕頭謝恩啊,要懂規矩,知道嗎?”

“知道。”

領頭的是向府的管家。

向府是古安洲一家做生意的,府邸又大又恢弘,在這府邸中大大小小的奴隸有幾百人。

陸陸續續有奴隸在死去,管家陪著少主陸陸續續買奴才回來。

他們府中缺少幾個打掃馬廄的,她們三人的職責就是給馬掃屎掃尿負責喂養。

管家還特意叮囑她們,這是少爺最喜歡的馬,和尋常的馬不一樣,它們是有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