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語請教:“若是後天顧致安問小主子的臉,奴婢該如何回答?”
總得有個理由瞞過前院的那群不省心的人。
指尖彈了幾下衣袖上的褶紋,雲染月語氣平淡,“屆時顧致安若問起,就說夭夭臉上被蟲子叮咬過敏就行。”
“奴婢知道了。”
圓月高懸,夜深寒重,已至亥時。
雲染月準備回攬月宮,走時對霧語和覓言交代:“後天去皇宮,多看緊點夭夭,皇宮是個是非之地,別讓人欺負她了。”
皇宮不單是個是非之地,而且需要步步為營,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雲染月微鎖的眉心,似是憂心忡忡,他臉上從未有過這般情緒,似怕、似憂。
仿佛那皇宮真是一個“妖魔鬼怪”橫行的地方,專吃小孩子......
雲染月這般嚴肅,霧語和覓言也不自覺神色凝重,鄭重承諾:“國師大人放心,我們姐妹倆定會保護好小主子,不讓她被任何人欺負。”
“嗯。”
言罷,雲染月眉心略有舒展,她們姐妹倆的實力他還是信得過,畢竟是神域之人,這個大陸還是鮮少有人是她倆的對手。
隨後雲染月便回了攬月宮。
雲染月走後,霧語凝著眼神,不知在思索什麼。
覓言碰了她一下,道:“姐姐,你說國師大人為何要在小主子臉上動心思?”
方才國師大人和小主聊話時她就覺得有些怪異,那些“妖魔鬼怪”隻能哄哄小主子,她跟姐姐可不信這些。
心裏雖疑惑,但是當著雲染月的麵兒覓言不敢問出口,他走後,覓言還是忍不住問了霧語。
霧語想了一下:“可能是國師大人覺得小主子的臉在皇宮會招來是非。”
否者,除了這個理由還真想不通國師大人做這事的目的。
覓言覺得姐姐言之有理,“估計國師大人怕再發生像梅珠那樣的事情。”
權臣貴族家的紈絝子弟不乏像梅珠那樣喜好小姑娘的,而且她們小主子長的甚是惹人注目。
年宴上人多眼雜,國師大人怕有人對她們小主子圖謀不軌,所以才不得已用了這一招。
似乎,這個理由很能講的通。
霧語就跟覓言就姑且認為雲染月在南灼華臉上動心思,就是防止像梅珠那樣的人靠近南灼華。
事實到底如何,隻有雲染月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霧語方才一直在思索一件事,蹙眉,問覓言:“你沒覺得,國師大人對小主子......特別好?”
覓言聳聳肩:“這不是很正常?”不懂姐姐為何突然這樣問,“小主子是國師大人的徒弟,而且從小在他身養大,國師大人對小主子好不是理所應當?”
霧語搖搖頭:“我說的那種好,不是師徒之間的那種感情,而是,”看了眼覓言迷糊懵懂的小眼神,輕歎:“算了,你不懂。”
這個傻妹妹啊。
覓言迷惑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怎麼不懂了,姐姐你說了我就懂了。”
霧語難得一笑,似冰雪開花,美的冷清,“現在給你說你也難懂,等日後,或許有一天你就會突然懂了。”
每次雲染月看南灼華,霧語從雲染月的眼底,能看出深藏的情愫,不似師徒情,更似師徒間的男女情......